慕以瞳和溫望舒!
她脫了鞋子,也不管在大街上是不是合適的。
因為疼,所以顧不得。
小小的水泡看著慎人,用手指輕輕碰一下,鑽心的疼襲上。
晉皓從車子裡下來,瞧見她那瞬間的神情,仿佛被人悶頭打了一棍子似的。
“阿慕。”
慕以瞳抬起頭,看見晉皓在眼前站著,還以為是眼花。
眨巴了一下眼,她揚唇笑起來,“嗨。”
晉皓坐在她身邊,眼睛盯著她的腳。
慕以瞳瑟縮了一下腳趾,要穿上鞋子,卻被他捏住了腳踝。
“喂!”她揚手給他後腦勺來了一下,“女孩子的腳踝是你隨便抓的嗎!”
“老實點!”晉皓凶她一聲,細細的查看,“你告訴我,你走了多久!”
抬起頭,他瞪著她,“說!到底走了多久,才會把腳磨成這個德性!”
慕以瞳撇撇嘴,彆開腦袋,很酷的說“忘記了。”
“你!”
她是真的忘記了。
從城南到這裡,她走了多久呢?
“我從城南走過來的。”
“城南?你瘋了?你就不怕腳廢了?”晉皓說著,突然箍住她的後背和腿彎,猛地將她打橫抱起。
“呀!”慕以瞳驚呼一聲,按住他的肩膀。
兩條小細腿晃蕩著,“放我下來!你快放我下來!”
“你再吵,我就把你扔地上。”他嚇唬她,抱著她走向自己的車子。
把她放進副駕駛,他扯過安全帶給她係好,繞過車子上了駕駛座。
車子啟動,慕以瞳偷看他嚴肅的側臉,吐吐舌。
頭靠在車窗上,沉默望著外麵。
你不配做望舒的太太。
你不配。
不配。
舒曉蕾的話像毒蛇的信子,一層一層將她纏繞。
低咒一聲,她甩甩頭,引起了晉皓的注意。
“怎麼了?”
“沒怎麼。”
“沒怎麼你會從城南一直走到這裡?你騙誰。”
“煩死了!”慕以瞳嚷嚷,“你嘰歪什麼啊!我騙你怎麼了!我不想說不行嗎!”
晉皓冷笑,抿緊了唇。
隨後,一路沉默。
車子停在醫院樓下,他先下車,然後走向副駕駛。
彎身要抱慕以瞳出來,卻被她揮舞的手指甲劃傷了臉。
“嘶”了一聲,晉皓咬牙低吼“你再鬨一個,我辦了你!”
“你敢!”
“你試試!”
呼哧呼哧。
兩人惡狠狠的瞪視著對方,具都粗喘著氣。
半響,慕以瞳冷靜下來,看著晉皓臉上劃痕,小聲說“對不起,我,我有點躁。”
晉皓哼了聲,“看出來了,跟潑婦似的。”
“喂!”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快點出來,去看看腳。”
四樓的科室,小護士手裡拿著消毒過的針,輕聲說“我要幫你把這些泡挑開,會有點疼哦,忍一下。”
“我要是忍不住呢?”慕以瞳很認真的問。
小護士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一旁,晉皓出聲幫她解圍。
手伸過來,他說“忍不住就咬我。”
慕以瞳笑了,抓住他的手腕,“這可是你說的,我咬了你可彆哭。”
“呃,阿慕,你知道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嗎?”
“不好意思,我現在沒心情開玩笑。”
小護士趁著他們兩個鬥嘴的時候,已經利落的把泡都給挑破了。
等慕以瞳反應過來,小護士已經開始給她腳上藥。
“完事了?”
“是啊。”
“沒感覺疼啊。”
“那是因為你男朋友幫你轉移了注意力。”
“他不是我男朋友。”慕以瞳聳聳肩。
小護士驚訝的看了眼晉皓,又看看慕以瞳,然後繼續上藥。
等她走了,慕以瞳問“你剛才看見了嗎?”
“什麼?”晉皓蹲下身,拿起慕以瞳的高跟鞋和她包著紗布的雙腳比劃了一下,看來,是穿不上了。
“她看我的眼神啊。”
“什麼眼神?”
“就是那種,暴殄天物的眼神。”
“天物是誰?”
“不是你,還能是誰。”
晉皓得意的挑眉,“這樣啊,那你還要繼續暴殄嗎?”
慕以瞳捏住他的下巴左右轉了轉,沉吟一下,“要,繼續暴殄著吧。”
“嘖!”晉皓給她一個白眼,抱她起來。
“我自己走。”
“好啊,你怎麼走?兩隻腳都廢了,看你怎麼走。”
“那你給我找個輪椅來。”
“你說什麼?”晉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慕以瞳揪住他的耳朵,大聲說“給我找個輪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