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溫望舒說。
撓撓頭,文靖又問“那慕以瞳呢?你恨她?”
這回,溫望舒不說話了。
他不說話,文靖也能猜到。
沒立刻勸說什麼,她首先把粥喝的乾乾淨淨,一丁點不剩。
肚子裡有了東西,人也精神了。
推開碗,文靖認認真真的看著她哥的臉,“哥,我現在說點什麼,你還聽嗎?”
溫望舒抿了口咖啡,挑眉,“你以什麼身份和我說話?妹妹還是醫生?”
“醫生,”一頓,文靖笑“也是妹妹。”
“說吧。”
“慕以瞳沒錯。”
她剛說了一句,就見她哥變了臉色。
緊接著,沒給她說第二句的機會“沒錯?那是誰錯了?自作主張,任性妄為,這都不是錯?我……”
我寧願背負著一切都不想放手。
她卻這麼輕而易舉的放了手。
她憑什麼替我做決定!
這些,都是溫望舒沒出口的話。
可他沒出口,不代表文靖不知道,不明白。
怎麼說,文靖都是個心理醫生,也是最了解她哥的心理醫生。
她哥這麼長時間的自我折磨是為了什麼,她太清楚了。
而就是因為清楚,她才會固執的要求,他和慕以瞳分開。
“哥,我就說一句,你隻聽我說這一句。”
溫望舒不說話,沉默著,也代表了願意聽文靖這一句。
“你需要的,其實是過你自己那一關。”
兩個
人綁在一起,在文靖看來,沒法過。
頭疼,欲裂。
喝的太多了,
好久沒喝這麼多酒了。
原來在慶功會那次,根本就不能算是多。
“難受?”
“嗯。”
耳邊有人問話,慕以瞳下意識的就應了。
也是因為,問話的人,她潛意識裡就知道是誰。
這要是換一個人,她早就從床上蹦起來了,還能安穩的回答才怪。
有些默契,多年磨合,入心入骨。
自己揉太陽穴的手指被人代替了,力道恰好。
慕以瞳享受的哼哼了兩聲,突然,理智回籠。
猛地睜開眼睛,她看清眼前人,低叫一聲“你怎麼在這兒!”
溫望舒收回手,單手插在褲袋裡,“這裡,是我的地方。”
“你的地方?”擰著細眉,慕以瞳擁著薄被坐起身。
打量了一下周圍,還真是陌生的環境。
“我的衣服?溫望舒!你個秦獸!”
“衣服,不是我脫的。”溫望舒沉聲說道,“是你自己脫的。”
“你放屁!”
“嘖!”
對了,溫先生最討厭她說粗話。
“你騙誰!我和你在一起,這衣服還能是我自己脫的?”
“咳!”單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溫望舒彆扭的彆開頭,“衣服就是你自己脫的,我昨晚沒動你。”
聽到這話,慕以瞳呼出一口氣。
冷靜下來,她也知道,溫望舒沒說假話。
有沒有做過,她不傻,還能不知道嗎?
隻是,心裡突然升起來的委屈是怎麼回事?
她光著身子在這裡睡了一晚上,看樣子,溫望舒這廝就不可能是在彆的房間睡的。
那麼,也就是說,他們一起睡的。
那麼,也就是說,他們一起睡了一晚上,居然什麼都沒發生?
那麼,也就是說,溫望舒對她沒興趣了?
這個結果,慕以瞳無法接受。
咬唇,她耙了耙頭發,心裡亂七八糟的。
溫望舒顯然不可能連這份心思都猜到,清了清嗓子,他說“起來吧,我熬了粥,喝點。”
他話落,慕以瞳眼神一厲,帶著某種決然。
於是乎,當著溫先生的麵,她掀開被子,從床上下地。
劃重點,她現在,沒穿著衣服。
剝了殼的雞蛋一樣,肌膚發著光。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在看見他喉間滾動,鳳眸發綠幽幽光芒的時候,滿意一笑。
還好。
不是她想的那樣。
嘚瑟的昂著下巴,慕以瞳就這樣邁步往浴室走。
剛走到浴室門口,沒等開門,身後就貼上來一個人。
堅實的手臂圈在她細細的腰肢上,他咬她的耳朵,咬牙切齒,聲音暗啞“故意的?嗯?”
故意一大早上,這麼勾他。
慕以瞳哼了聲,側目看他,“溫先生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
“不明白?”他的大掌貼著她滑膩的肌膚,“我讓你,明白明白?”
臉色緋紅,慕以瞳瞪眼正要反駁,卻是臥室門被推開,文靖大咧咧聲音響起“慕以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