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有毒緝拿腹黑boss!
荀愈將近兩年來發生的這起案件給屠夫詳細的說了一遍。
“這兩年來發生這種情況的概率越來越多,京都那邊很重視,我們懷疑有人在非法進行克隆試驗。”
屠夫深吸了一口氣,“克隆試驗?嗬,沒想到平日裡在國電影裡看到的那些東西,竟然出現在我的地盤上。”
荀愈說“出現在這裡不奇怪,林市雖是b省下屬地級市,但是近幾年的經濟發展迅速,一批批的大企業像雨後春筍一樣冒了出來,響應國家開放政策,這是天時。南部是綿延千裡的原始森林,一個團丟進去都找不到影子,出了原始森林就是t國和d國邊境。”
屠夫說“是阿,這幾年國家軍事力量發展壯大,已經將邊境地帶的犯罪率打擊到了最底,除了八年前的那件事,大案屈指可數了。”
荀愈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
垂下了眼眸。
屠夫對他的事,知道一些。
他性子直,憋不住話。
“我聽老段說過你家裡的事,節哀。”
荀愈低著頭,像是沒聽見一樣。
過了一會,才“嗯”了一聲,算是對他的回答。
兩人就這樣相對坐著。
翻著手裡的卷宗。
過了一會荀愈忽然開口,“我這次來的目的還有一個。”
屠夫心想,難道是來我這裡挖人的?
“不就是查那幾樁案子嗎?”
荀愈抬頭,嘴角忽然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屠夫立馬感覺不妙。
“你休想再從老子這裡挖走人!!”
荀愈眼底泛起了淺淺的笑意,“首都公安部那邊成立了特彆調查處,我現在手底下正缺人手。”
屠夫立馬瞪眼“你缺人手就去招人,來我這裡乾嘛!”
兩人年齡差距雖在,但是性情相投,是往年之交。
“來你這裡,當然是尋寶了,不然你以為我大老遠從京都那跑來乾嘛。”
屠夫一聽罵了一句,“艸,早就知道老段那老小子沒安好心,閒的沒事非給我配個什麼犯罪心理教授,原來是給我安插眼線來了。”
他到現在才恍然大悟。
荀愈又是無奈,又是愧疚的看他一眼。
“薑局,林市發展再好,也是地級市,每年的大案要案有限,刑偵水平也無法與國際接軌,你手底下有好苗子,不應該讓他們束縛在你這一隅之地!”
屠夫急的瞪眼,猛的一拍桌子,嗓門像是衝鋒號一樣,“什麼叫一隅之地!阿!你來老子這裡挖人,還貶低老子的地盤。”
荀愈失笑,“我沒有任何貶低的意思,你也知道,我的老家在這裡,我怎麼會有這種意思呢,我隻是希望合適的人,處在合適的位置。”
屠夫“跑你那就合適,在老子這就不合適了?”
“當然不是,她有更好的前程和潛力,能做出更大的貢獻,為什麼不讓她去更大的舞台上發光發熱?”
屠夫若有所思的看了荀愈一眼,“你說的這個他,是哪個他?”
荀愈笑的意味深長,“你心裡清楚我指的是誰。”
屠夫不滿的看他一眼,不說話了。
他當然知道荀愈指的那個人就是涼嬋。
全國最好的公大畢業,入警以來幾乎每年都在立功,她就是警界裡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你借故停了她的職,無非就是不想讓她出現在我麵前,無法完成考察是嗎?”
荀愈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屠夫咳嗽一聲,“那丫頭和許諾關係最好,出了這種事情,她最難受了,我身為領導,讓她休息幾天怎麼了。”
荀愈站起身來,“沒怎麼,你這個領導當的很好,隻不過這都快一個月了,什麼樣的悲傷都該走出來了,是不是該官複原職,回來效命了?”
屠夫隻覺得自己的後槽牙一陣尖銳的疼,那是被他生生咬的。
他在荀愈那小子剛來的時候,就已經猜出了他的目的。
京都新成立了一個特彆調查處,他是有耳聞的。
專門從全國各地抽調精英,組成一個隊,這些精英像一把利劍一樣
為全國刑偵局進行支援。
能進特彆調查處,無疑是每一個刑警的榮耀。
他當然也知道在那裡的發展空間,遠遠要比他這一個小小林市更為廣闊。
但是他向來護犢子的很,最討厭彆人挖他牆角了。
他自己可以送出去,但是不能讓彆人來挖。
但是阻人前程的事,他也乾不出來。
“知道了。”
荀愈轉身離開,走到門前,又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他一眼,“聽說你這裡有個清華畢業的,世界黑客大賽的亞軍……”
屠夫一聽頓時急了,拿起桌上的杯子向門口砸去。
“兔崽子,你把老子帶走得了!!”
荀愈身手乾淨利落,一把接過了砸來的杯子,笑嘻嘻的給放了回去,然後在屠夫再次發怒之前,離開了火山爆炸現場。
……
涼嬋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屠夫聲音陰陽怪氣的。
“你家怎麼沒人?”
涼嬋說“搬家了。”
屠夫一聽頓時來了興趣,“搬哪兒去了,回你媽那了嗎?”
“不是”
“那……不會是搬到姓程的那小子家去了吧。”
“嗯”
屠夫一生沒兒沒女,再加上和涼嬋父親生前關係不錯,在他去世之後,一直把他的一雙兒女視若已出。
這一下子忽然生出來一種自己家種的好白菜被豬給拱了的感覺來。
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說彆的。
“你這休假也休的差不多了,明天回來吧,一大堆事等著你呢,你不來,那兩個家夥和蔫兒蔥似得。”
涼嬋心情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她也不那種能閒得住的人。
“好,我明天就回去!”
屠夫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麼,最後卻一句沒說出來,就掛了電話。
他在辦公室裡轉了兩圈,最後走到窗前。
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那些會發光發熱的人,即使是在不起眼的角落裡,一樣可以引人矚目。
他歎了一聲,想起了他帶他入門的師傅告訴他,有些人,生來就屬於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