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有毒緝拿腹黑boss!
張珊坐在客廳裡,清晨的暖陽,照在她身上,整個人透出一抹暖色的鵝黃。
她放下手中的報紙,鬆了一口氣。
張珊看了一眼時間,早上八點半,再過一個小半小時,她還有一節私教課要去上。
她回到臥室裡,打開電腦,找到了那個她看了無數遍的帖子。
在下麵回複道塵埃落定,有緣相見。
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才從心底生了出來。
之後回到頁麵,點擊了注銷按鈕。
敲門聲響的時候,她正打算出去吃個早飯,之後再去小區門外的廣場轉一圈,再開車去要上課的地方。
“……是你”
張珊打開門的時候,整個人都怔住了。
剛剛從警察局出來沒多久,她實在不想和警察牽扯上關係。
甚至看到警察都有些發怵。
涼嬋站在門口,也不進去,一臉冷漠的看著她。
“李誠昆的電話是你給吳晴的吧,或者說,那個電話應該是你打的,吳晴和李誠昆根本就沒有交集,即使她和你女兒關係很好,也不會好到讓李誠昆去信任她,對嗎?”
張珊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涼嬋笑了一聲,“不請我進去坐坐?”
張珊怔了片刻,方才鬆開按著門的手,將她放了進去了。
涼嬋環視著被張珊的房間,收拾的很溫馨的兩居室。
屋裡的裝修風格顯示出了主人非同一般的藝術審美水平。
“你不用緊張,今天隻有我一個人來,也不是什麼詢問,就是想找談談,殺人不見血的這種事,我見多了,所以比較好奇你的心路曆程。”
張珊的臉瞬間煞白。
她的手指死死的掐進了掌心,深吸了一口氣。
“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聽不明白也沒關係,反正我手裡也沒有能治你罪的證據,隻是有點好奇,你和吳晴的關係不錯,甚至每次給你女兒去送東西的時候,都會給她捎帶一份,姚雨上高中那幾年的生日會,她都沒有缺席,你是怎麼忍心把她定為你的目標的?”
張珊猛的抬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你想說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想知道,你是怎麼引的她殺了你丈夫姚如震的,還有,當時你明明在場,卻讓暮氏祖孫為你證明你中途並沒有離開,而監控錄相卻找不到證據……這一點讓我很疑惑,所以來你這裡求解!”
張珊牢牢的盯著她,忽然笑了一聲。
整個人鬆了下來。
她緩緩的走到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一盒女士香煙。
“介意嗎?”
“你的地盤,隨意!”
張珊抽出一根,點上火,吐了一口煙圈。
“涼警官既然親自找上門來,我自然不能讓你空手而歸,既然你想聽故事,那麼我也不介意給你說說。”
涼嬋坐在了她對麵的沙發上,但笑不語。
張珊“咖啡還是茶?”
“不必麻煩,聽完我就走。”
張珊也不勉強,她站起身來,將早上推開的窗戶關上,“風有點涼,我先關上窗戶了。”
涼嬋隔著衣服,按開了錄音筆。
絲毫沒有注意到站起身來的張珊,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
“姚雨剛上高一那會,經常會給我們提起她的一生活指導員,說那個姐姐比她大幾歲,很有才華,對她很是照顧,我那時想,女兒性子傲了些,平時朋友也不多,能交上一兩個知心的,以後,也有個伴也挺好的。
她們學校是寄宿製的,每周五下午的時候,我去接她,偶爾看見吳晴幾次,她去市裡采購,平時學校周圍東西比較匱乏,也能理解,所以我們常常捎帶著她,甚至回去的時候晚了,會沒有住的地方,我就讓她留宿在我們家裡,和姚雨一個屋。”
張珊吐了一口煙圈,將她整張臉籠罩在煙霧裡。
涼嬋隻覺得眼前有些模糊,屋裡的空氣有些稀薄。
張珊的臉若隱若現,讓她很不舒服。
張珊接著說,“後來,她來我們家的次數越來越多,而老姚回家的次數,也漸漸地和吳晴來我們家的頻率重合……你知道嗎,我和老姚都是搞藝術的人,但我們兩個人的感情觀是完全不一樣的。
我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不管是愛情,還是親情,這一點姚雨有點像我,後來,發生了兩件事,讓我的人生徹底陷入了崩潰,一個是我女兒,她的事你也知道,一個是我丈夫……”
張珊深吸了口氣,“接下來是很狗血,很爛俗的劇情了,我的女兒看上了一個大他四十歲的男人,我和她大吵了一架,之後她竟然瞞著我搬出去和那個糟老頭子同居……那段時間我是焦頭爛額,而我丈夫和我提出了離婚,當時我並不知道,他已經看上了吳晴,想在和我離婚之後,和吳晴在一起!
也許當人倒黴的時候,這世上所有的厄運都會統統入她襲來吧,而我就是那個黑暗的漩渦……那段時間我的人生陷入了崩潰的狀態,老姚死活要和我離婚,而又問不出原因來,那時我的事業也陷入危機,總有幾個工作室抄襲我的作品,還倒打一耙,說是我抄襲,事業和婚姻已經讓我自顧不暇了,所以也沒有空去管姚雨的事,後來,高考前,姚雨自殺了,她的死也讓我徹底從失敗的婚姻中醒來,我同意了老姚的離婚申請。
但是你知道嗎?有時候上天給你當頭棒喝的同時,還會給你一個轉機,一扇窗戶,姚如震在和我離婚之後,開始正大光明的追求吳晴,可是呢,哈哈,真是搞笑,吳晴是個同性戀,她害怕男人……
姚如震受挫之後,想到了我的好,那天他喝多了酒,開始哭,說是他害了女兒,如果當初他不那麼往李誠昆家裡跑,也不會發生這種事,如果當初姚雨給她寄遺囑的時候,他能上點心,姚雨也不會死……我那時才知道,姚雨自殺家,曾經往家裡寄過一份遺囑,而姚如震因為陸家的人上門道歉,並承諾給他一座米米隆的作品,放棄了報警……姚雨得不到回應,就自殺了,所以他死的也不虧。”
涼嬋隻覺得胸口有點悶悶的難受,而張珊躲藏在煙霧後麵的臉,也越來越模糊。
她隻覺得像是有東西正慢慢掐住了她的喉嚨一樣。
“有人敲門!”涼嬋忽然說道。
張珊停住了她的話,半信半疑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