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夢!
醒來時大學班級群裡炸開了鍋,都在討論下周開學的事情,群裡飛滿了搶票的鏈接。我所在的衡州市和學校所在的陽沙市並不遠,坐火車也就兩個小時左右的車程,所以我從不用為了搶票的事情而著急。
離開學的日子還有一周,有些事情,我必須儘快聯係好。
點開a大家教招聘群,裡麵鋪天蓋地招聘信息,家長們都很擔心疫情耽誤了孩子的學習,所以並不難找一份家教兼職。
自從高二那年,媽媽被確診乳腺癌之後,家裡每年都負荷著巨大的醫療調養費用。所以從大一進校開始,我就開始留意兼職,畢竟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是時候學會自己養活自己,我跟媽媽提出不用給我生活費了。但媽媽擔心我一個人在外地受委屈,每個月還是會將國家發的低保750元打給我用做生活費。
再苦再累,家裡再不容易,也沒有哪個母親不心疼自己的女兒。我們母女互相擔心著,我擔心她能不能在家裡照顧好自己,她擔心我在外地的饑飽暖寒。
我不是很會花錢的人,不喜歡點外賣,也很少買衣服和化妝品,所以其實750元生活費也能過一個月。
業餘活動也很簡單,就是泡圖書館看看書,沒課的早上去食堂買兩個饅頭,邊吃邊喂池塘的魚,偶爾周末會隨意坐上一輛公交車,在上麵打個小盹,然後隨意下車,就地買份街邊攤,再邊走邊逛。我喜歡這樣隨性自由的生活。大一熟悉完學校後,就開始搜尋附近的家教兼職。雖然很多地方有兼職,食堂、圖書館,但是我想找一份不是人人都能做的、跟自己專業相關的兼職,經驗和金錢,都是我想要的。
兼職的收入完全可以維持溫飽,甚至一個月能縱容自己看幾場電影、吃頓自助餐,剩餘的錢我會和媽媽打過來的生活費一起存起。
我有輕微的分離焦慮症,每次分離,心裡都很難受。
兩三個小時的車程,很快就從衡州市到了陽沙市。到學校的第二年,已經很熟悉校園了,隻是再見麵大家都戴著口罩,進校門、食堂都需要間隔一米、量體溫。晚上第一次點名會議時,教室裡嘰嘰喳喳,好久不見的同學們一股勁宣泄著自己寒假的無聊、吐槽網課太麻煩……
風塵仆仆地趕到,我覺得有些困倦,後排已經座無虛席,我就近坐在第一排靠窗的位置,拿出手機跟媽媽報了個平安,就戴上帽子趴著開始打盹了。
“哥們兒,我能坐這兒嗎?”睡的迷糊中聽見有人說了句這樣的話,我迷糊地點了點頭,然後就聽見右邊座位“吱呀”一聲被撂下。
沒過多久,右肩被人拍打“醒醒,兄弟,導員來了,快彆睡了,快醒……”
我抬起頭,對麵的人手停在空中,有些尷尬“不……不好意思啊,你剛帶著帽子趴在桌子上,我沒發現是個姑娘……”
我對他笑了一下示意沒事,但看見這張陌生的臉又愣住了。
皮膚黝黑,留著寸頭,帶著黑色口罩,雙眼皮,眼睛細長,左眼瞼下有顆細痣,眉毛粗黑,長相清秀又不失英氣。
但……這個人是誰?不是班上的同學啊?
我迅速轉身確認了一下其他同學,以為自己坐錯了班級。最後終於確定……他不是班上的同學。
“好了,請同學們安靜一下。”導員發話了。
“第一件事,現在處於疫情間,請同學們戴好口罩,不要舉行聚會活動,宿舍裡每天都要消毒、記錄體溫。”
“第二件事,我們班來了一個新同學,諸散。大家歡迎一下。”
同學們掌聲雷動,明顯提起了興致。
“諸散同學嚴格來說其實算是大家的學長。”大家都很驚訝,“諸散同學,你上來介紹一下自己吧。”
右邊的人起身站起,走向講台。後座的女同學低聲驚呼“哇——他好高!”
喔,還真的是。我頓時也不覺得困了,揉了揉眼,慵懶地托著臉看著台上的人。
師範類大學從來不缺乏美女,甚至隨處可見“白初初”,待久了也就有些免疫了,但高高帥帥的美男子確實稀有,即便是我這般無欲無求的懶鬼,也很是眼饞。
說白了,我就是老色胚。
台上的人摘下口罩,我這才看全了他的五官,有棱有角,更顯英氣。額頭上有一塊不明顯的疤痕,也許是訓練的時候留下的。
“大家好,我叫諸散。諸邪退散的諸散”他從講台上抽出粉筆,在黑板上寫下“諸邪退散”四個字,將頭尾二字圈起。台下的女生頓時竊語起來。
多數女生對三種男生會莫名的有好感名字好聽的、字好看的、軍訓教官。諸散一來就占了兩條,也難怪台下的女同學如此躁動。
大二時應征義務兵,在軍營待了兩年,今年剛退伍,回來繼續念書,有幸跟大家同窗學習,還請各位多多指教。”
三條全中附加禮貌buff,又是多少少女的做夢素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