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和安誌剛作彆,此時天色已經亮了,她剛跑得一程,忽然聽得後麵隱隱的馬蹄聲,暗道不好,從方向判斷,肯定又是金軍複返。難道韓常又回來了?她躲在暗處一看,這一看不打緊,才發現竟然是金兀術親自率人追擊。安誌剛那幾百人,早已精疲力竭,如何能是金兀術的對手?此時,她根本不願意和金兀術見麵,而且,自己一人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可是,想到安誌剛凶險,卻又無法置之不理,隻得硬著頭皮又悄悄從小道包抄回去。
安誌剛等被追上,立即明白這一次非同往日。他揮舞弓箭,大喊一聲,令野人們拚死一搏,尚未說完,隻聽得金兀術中氣十足的聲音“安誌剛,你跑不了了,趕緊投降,說不定本太子還會饒你一命。等捉住你,本太子再去捉拿秦大王……”
安誌剛大怒“好你個四太子,休得大言不慚……”他邊罵邊舉著刀就衝上去,“金兀術,待自家會會你這什麼鳥四太子。”
金兀術見他沉不住氣,大喜,韓常急於將功贖罪,立即舉槍迎上去“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和四太子交手?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好你個跳梁小醜,你剛剛才從我手下逃命,還敢大言不慚?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辰。”
二人語言上你來我往,手上卻毫不放鬆,已經動起手來。四周,雙方的士兵也早已混紮起來。金兀術判斷敵我雙方勢力,已經確知勝券在握,也無心看韓常大戰安誌剛,隻想發現秦大王和花溶的蹤影。
明明就是花溶射了韓常一箭,她此刻為何竟然不在隊伍裡?
花溶在暗處,隻見安誌剛等被數倍於己的金軍包圍,又有四太子親自坐鎮指揮,這番還能有什麼指望?
安誌剛也自知陷入絕境,他獨戰韓常本就已經吃力,又聽得四太子得意洋洋的笑聲“安誌剛,今日必擒了你和秦大王,以泄本太子之憤,快說,小王在哪裡?”
“呸,什麼小王子?”
“你秦大王捉了本太子的兒子,還敢抵賴?”
“……”安誌剛已經抵擋不住,根本說不出話來,這一分神,韓常手起刀落,他胸前挨了一
刀,韓常又是一槍刺去,眼看安誌剛就要亡命,隻聽得林中嗖的一聲,一支箭往韓常的背心便射。韓常早前挨了一支冷箭,早已加強防備,可是,這箭來的方向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的,如何能躲得過?他慘呼一聲,金兀術的方天畫戟揮出,竟然生生將這支利箭打落,拍馬就往射箭的方向追去,大喝一聲“花溶,出來,你鬼鬼祟祟躲著算什麼?”
花溶不敢跟他硬碰,隻得連續射箭,金兀術見果然是她,大喜過往,幾名侍衛護住他,他揮舞了方天畫戟就朝花溶迎去,但饒是如此,一支箭也差點貼著他的肩頭過去,驚出他一身冷汗。
“花溶,兒子到底在哪裡?他好了沒有?”
花溶並不作答,看看形勢,十分焦慮。安誌剛百忙之中得救,重新又被幾名金軍圍住,加上韓常的猛烈進攻,根本緩不過氣,隻得大喊一聲“夫人,你快走……不要管我……”
“想走?沒那麼容易?秦大王就是一隻老鼠,逃跑得比狗還快,安誌剛,今天本太子就先斬斷秦大王的狗爪子,看他下次還怎麼跑……”
花溶聽他出言不遜,怒從心起“四太子,你也不見得就如何英雄了得。”
金兀術見她竟然維護秦大王,更是憤怒,大聲道“花溶,你為何屢次跟本太子作對?我兒子到底是死是活?”
“文龍根本不是你兒子。”
“花溶……”金兀術方天畫戟一揮,花溶差點被他砸下馬來,頭發散開,臉龐差點被劃出一道血痕。他手一鬆,方天畫戟移開,二人幾乎已經麵對麵,“花溶,你把兒子藏到哪裡去了?”
花溶緊緊握住弓箭,如此近距離下,弓箭已經失去了它的威力,隻有靠裡麵的利刃搏殺。但是,這利刃在巨大的方天畫戟麵前,是如此微不足道。她喘一口氣,根本就不回答。
金兀術再次大聲追問,怒不可遏“花溶,你為何要帶走兒子逃走?本太子哪一點對不起你了?”
花溶想起耶律觀音那番做作,冷笑一聲“文龍,他根本不是你兒子……”
金兀術大怒“你胡說什麼?”
“四太子,你還是顧著你自己的兒子就好了……”
金兀術緊緊盯著她“花溶,你在吃醋?”
幾名金軍衝上來,圍住花溶,金兀術大喝一聲“你們退下……”幾人趕緊退下,花溶鬆一口氣,隻盯著自己麵前樹立的方天畫戟。
金兀術還是盯著她“花溶,那天你帶兒子逃跑,難道是吃醋了?”
花溶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哪怕耶律觀音為他生一百個兒子,又跟自己什麼關係?隻是,絕不能讓大宋的烈士遺孤認賊作父罷了。
“花溶,耶律觀音之事並非如你想象的那樣……”他見花溶的麵色逐漸有了緩和,更是開心,“花溶,本太子真的沒有對不起你。你先告訴我,兒子是不是已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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