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權謀之嫡女榮華!
她活著,秦家的少爺秦文之與姑娘是青梅竹馬的情誼。
聽張媽媽說,太太在世的時候,曾經厚著臉皮在秦老夫人的跟前,露過這麼一個,既然兩個孩子感情好,不如訂個娃娃親這樣的口風來。
秦老夫人當時沒答應,但也沒有回絕。
在太太以為這事兒沒希望的時候,沒想到秦老夫人卻在平日對她們母女的照應上,又厚重了幾分,她就以為老太太心裡是願意的。
大約是顧忌著秦少爺的母親,秦家的大太太廉夫人。
秦家大太太小鵲兒遠遠地看見過,那才是叫人看一眼,就打心眼裡覺得渴望和畏懼的,豪門貴婦的風範。
秦家大太太早放話了,她的媳婦人選並不在老家這裡尋。
可是耐不住她小兒子秦三少爺自小就喜歡自家姑娘啊。
她覺得這婚事是遲早的事。
要是姑娘嫁了秦文之,她怎麼也能做個陪嫁丫頭,再母憑子貴做個姨娘,以她的本事,輕輕鬆鬆就能轄製了姑娘,在秦家混的如魚得水起來。
要是姑娘嫁不成,今日就死了,她正好換個差事。
素心園裡,是袁家最偏僻冷清的地方,她要是不換個院子當差,遲早配個小廝生兒育女還是袁家的奴才秧子。
外間采芹和采菱兩個,翻箱倒櫃的將屋裡剩下的碎銀,還有自己的銀簪子,還有曾經太太在世時候賞賜的都翻了出來。
采菱包了一起,拿著出去了。
果然是有錢好辦事,一路花銀子買路,終於在藥鋪裡得了幾包藥來。
第三天,又是個大熱天。
現下的節氣,是時值七月流火的盛夏。
太陽白燦燦的掛在天上,炙烤著大地,天空裡不見一絲的雲彩,花草樹木都曬得沒了精神氣兒,也沒有一絲風,悶得人喘不過氣來。
袁瀅雪緊閉雙眼,似是無知無覺地躺在床上。
采菱手裡拿著一把繡著蘭草的水青色素麵扇子,坐在床榻邊兒的腳踏上,慢慢得給她扇著風。
她一邊扇,一邊忍不住窗向外頭的采芹抱怨道“也不知道張媽媽最近在忙什麼,一整天有大半的功夫都不在家,姑娘這樣昏迷著。我們兩個都要急死了。昨天我出去買藥的時候,就已經托了人給她女婿家裡送消息了,張媽媽也沒有回來,難道是沒收到消息?”
窗外頭,采芹正手忙腳亂的給爐子扇風,爐子上的火,不知道什麼時候都熄了。
她隨口應道“許是真沒有收到消息吧,姑娘也是張媽媽瞧著照樣長大的,姑娘出事,張媽媽怎麼也得來的。”
瞧著爐子上原本上頭熬著的藥材,早已被煮乾了水,一股子刺鼻的焦糊味,已經壞了藥性了,哪裡還能要。
她隻得潑了,重新拿包新的藥來煮上。
她此刻心焦著,顧不得安撫采菱的心情。
采菱側過身,探頭看著窗外頭采芹忙碌中流著汗的臉頰,心裡一酸,默默閉上嘴巴,轉回身出神的看著床上昏迷的姑娘袁瀅雪。
想起袁瀅雪渾身濕淋淋地,閉著眼睛被粗使婆子從後花園裡抬回來,袁家的這些與姑娘是血親的主子們,沒有一個來看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