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權謀之嫡女榮華!
錢二閉了嘴。
采菱這才向白少卿走了過去,深深行了一禮,恭敬誠懇地說道“家中下人無狀,驚擾了公子,因此地人丁混雜,姑娘身體怯弱,不便下車,便命奴婢過來替她跟公子賠個不是。請公子見諒。”
白少卿便往馬車看去一眼,之前揭起的簾子已經放下了。
他淡淡說道“姑娘知禮,隻不過家中的下人還需好好管教一番才可出門,否則這樣的狗仗人勢,到處亂吠,實在是辱沒了你們袁大人的官聲,與袁大人前途無益。”
他此刻也知道這袁家是什麼人了,不就是當初那個發了媳婦絕戶財的袁有仁一家嗎?
想起曾經祖父對著袁家人破口大罵的樣子,說什麼黑心狼,無恥,這世上就是“好人沒好報,禍害遺千年”,世道不公之類的話,便知道這袁家不是什麼好人。
采菱臉一紅,不由的分辨“多謝公子告誡,但是我家姑娘與家中其他人不同,我家姑娘的外祖父就是張老太爺,公子可能不記得了,不過公子家隔壁的宅子,曾經是我家老爺和太太成親時用過的。”
白少卿一愣,原來剛才馬車裡瞧見的小姑娘,竟是張家的後人。
墨硯想了起來,不由的插嘴說道“你們那邊宅子裡住的人也太吵了,聽說是你們袁家上泰昌縣進學的子弟,竟是不讀書不成,成日聽不見讀書聲,從早到晚的雞飛狗跳……”
“墨硯!”白少卿嗬斥一聲。
墨硯忙住了嘴,衝采菱嗬嗬一笑,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
采菱忙岔開這等尷尬的話題,向墨硯道“這位小哥,不知這花瓶價值幾何,我們姑娘說了,原就是我們的不是,這瓶子碎了,也理應我們賠償。”
墨硯聽說他們願意賠,忙說“前些天聚賢錢莊的估算,要五百八十兩呢。”
采菱一聽,果真是不便宜,也不怪他這樣急了。
“白少爺稍等,我去回我家太太去。”
說著,便按著袁瀅雪說的,直接去了朱氏的馬車外頭,將事情回報了一回。
朱氏沉著臉,沒做聲。
今日因袁瀅雪的事,在秦家諸事不順,二女兒袁喜梅在秦家昏迷不醒被半路送了回來,她還急著回去看女兒。
她心情比前一車的袁春芳,還要糟糕。
聽采菱說了一回,說是錢二的責任。
錢嬤嬤便急了“錢二是我那遠方的侄兒,太太也是見過的,最是牢靠不過的老實人,他在府裡趕車也有兩三年了,太太也曾誇過他機靈的,今日這事,一定是那主仆兩個拿著路邊攤一兩銀子不值的瓶子來訛詐,也未可知。”
那錢嬤嬤早知道了前因後果,卻有心包庇自己的遠房侄兒,隻說是白家主仆找事。
比起采菱,朱氏自然相信自己的心腹錢嬤嬤,便冷笑起來“白家?我還道是什麼樣人家青天白日的,就在大街上訛詐起我們袁家來,這是他們白家窮瘋了,一個破瓶子說是五百八十兩。五百八十兩?我五個銅板都不願給他。”
采菱在車外站著,裡頭朱氏的話聽的清清楚楚的,眾人也議論紛紛地圍觀著,都瞧著她。
采菱便大聲說道“太太不知,這白家還是我們家在桂花胡同的鄰居呢,姑娘說了,遠親不如近鄰,今日本就是我們家做的不對,賠償白公子,理所應當。”
朱氏頓時一噎,在馬車裡衝錢嬤嬤低聲輕蔑道“瞧瞧,去了一趟秦家,咱們家這四姑娘以為她這是能翻身做主了,在半道上就輕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