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權謀之嫡女榮華!
袁惜慧與袁惜柔兩個一驚,聽著因為她們,薛氏挨罵了。
袁惜慧的膝蓋骨,立刻隱隱作痛了起來。
袁惜柔也咬了咬唇,道“老太太,不管太太的事,是,是孫女兒早上睡過了頭,起晚了。”
聽著袁惜柔維護薛氏,龐老太太立刻罵道“睡不夠,就滾回去接著睡去。”
袁惜柔從來沒有被這樣罵過,頓時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老太太,孫女兒不敢。”
袁惜慧在一旁也跟著那帕子捂著眼睛哭起來。
兩個人跪著哭,十分的可憐。
龐老太太卻不搭理了。
問著珍珠“這都什麼時辰了,早飯呢,我都餓了。”
珍珠忙說“已經送來了,已在明廳裡擺著了。”
龐老太太點點頭,和藹地看向袁惜嫻“嫻兒就留著與我一起吃早飯吧。”
袁惜嫻一愣,想起袁喜蓮臉上的疙瘩,頓時肚子裡一陣子反胃。
她柔柔弱弱起來“老太太賜飯,孫女兒本不該推辭,實在是前些日子著涼了,太醫吩咐孫女兒要忌口,許多的東西都不能吃,怕饒了老太太用飯的興致。”
“這樣啊,那你回去吧。”龐老太太不以為意。
袁惜嫻便急忙退下了,對袁惜慧和袁惜柔求助的目光視而不見。
袁瀅雪看著袁惜嫻麵上不動聲色,腳下卻急匆匆三步並作兩步地出了門去,將目光從她的背影上收回來。
今日隻一次請安,袁惜嫻身為龐老太太的孫女兒,卻十多年從未在她膝下儘過孝心,祖孫情分說起來,還是淡薄的。
但是憑著袁惜嫻這副能為袁家帶來利益的相貌,老太太便看她如金銀財寶一般的熱情。
薛氏要她死,她便不能留著薛氏,但是薛氏要倒,她背後的薛氏,她的姐姐薛側妃,她的這三個兒女,都是龐老太太都無法撼動的。
何況是她,隻不過,千裡之堤毀於蟻穴。
她對薛氏,來日方長。
隔壁明廳開始用飯。
至於沒來請安的蘇氏,在天不亮的時候蘇氏就已經來過了。
來向老太太告罪,昨晚上袁博平有些發熱,她要回去照顧孩子。
袁博平可是小兒子的獨生子,龐老太太也是心急,隻叫她快點回去,儘心把孩子照顧好就行了。
因此,袁瀅雪等人,與蘇氏沒有碰過麵。
不虧是京城刑部侍郎的府上,廚子做出的飯菜,龐老太太等人用著也覺得十分美味,都吃了不少。
袁惜嫻匆匆離了泰德堂,便領著丫頭們飛快地往薛氏住的院子去了。
進了院子,當頭便是急慌慌地一句“來人啊,我要淨手。”
屋裡頭,芳姨娘正小心服侍薛氏喝藥,彩雲急忙迎了出來。
“快去倒水來。”一邊吩咐小丫頭,一邊揭開簾子讓袁惜嫻進去。
迎麵一股百合香混合著苦澀的藥味兒,袁惜嫻一陣作嘔。
“嫻兒,你這是怎麼了?”薛氏嚇了一跳,一把將藥碗推開就下了地。
此時小丫頭端了水與香胰子等進來,袁惜嫻顧不得理會母親,便要洗手。
白芷和彩雲兩個急忙伺候著袁惜嫻挽起袖子,與她洗手。
“怎麼回事?說!”跟著袁惜嫻的,還有二等的丫頭,薛氏厲聲嗬斥。
那幾個丫頭立刻就跪下了,都是一問三不知。
這邊袁惜嫻將手洗過三遍,才靜下心來,向薛氏道“母親,你先彆生氣,她們不知道的。”
薛氏便一把拉過袁惜嫻的手,目光殷切“你是娘的心肝,誰都不能欺負你,你說,是不是那幫鄉下的泥腿子欺負了你?”
袁惜嫻臉上神色冰冷“娘,她們沒有。”
說著,便說“娘,你快去給袁喜蓮請個大夫來。”
薛氏一愣“怎麼了?”
袁惜嫻忍住心口的惡心,說“我今天才看到,袁喜蓮帶著麵紗的一張臉上,全都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紅疙瘩,她彆是有什麼病吧。”
“什麼?”薛氏大驚失色。
這邊薛氏急著叫人請大夫去。
朱氏這裡,猶猶豫豫了半天,還是往薛氏這裡來了。
沒想到半路上,就與彩雲等人碰個整著。
朱氏滿心感激不儘,沒想到自己的難處,被薛氏看到了,不等她前去請求,薛氏就先一步為蓮兒請來了大夫。
和風堂裡,朱氏與袁喜蓮母女兩個滿心期待,希望大夫能說出可根治的話來。
沒想到,大夫望聞問切之後,還是來一句,不可根治,需要精心調養的話。
大夫就這樣搖搖頭,留下一個溫補的方子便走了。
待屋裡沒了旁人,袁喜梅皺著眉頭沒有做聲。
那桌前,朱氏和袁喜蓮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袁喜蓮忍不住大哭了起來“娘——我這輩子就隻能這樣了嗎?連京城裡的大夫都不能治好我的病。”
朱氏摟著袁喜蓮替她抹眼淚“蓮兒,不怕,就算這是京城裡的大夫,那魚龍混雜的,也有那些學藝不精的,或者不精此道的,等我去求了你二嬸,給你請宮裡的禦醫來,娘就不信,就連禦醫都治不好。”
母女兩個在屋裡哭,門外,彩雲送了大夫其實沒有走的很快,隱約地聽到了。
送走了大夫,彩雲便立刻回去向薛氏回話。
待知道不是傳染病,薛氏也很是氣惱“帶著病住在彆人家,也不怕彆人嫌她晦氣。”
袁惜嫻目光閃了閃,道“母親,袁喜蓮的病倒是來得巧,想必大伯娘是很願意跟母親親厚親厚的。”
薛氏一愣,看著女兒的神色。
她擺了擺手,身邊隻留著周嬤嬤與芳姨娘伺候,便認真聽女兒要說什麼。
隻聽袁惜嫻道“母親,那袁瀅雪的事,母親可不能再瞞著我了,您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迎著女兒冷冷的目光,薛氏心頭便升起一股覺得對不起女兒的愧疚感來,她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周嬤嬤。
周嬤嬤低下頭,便代薛氏解釋了起來。
從頭到尾,袁惜嫻聽的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