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權謀之嫡女榮華!
“是啊,到時候小鵲兒姑娘要出人頭地的時候,可一定更要記得我們大家夥兒啊。”
“可真是羨慕你啊,等采菱姐姐和采芹姐姐兩個配了人,小鵲兒你可是鐵板釘釘的人選了,哎,我怎麼沒有你這樣的好運氣啊。”
其他暖香塢裡伺候的奴婢們,聽著浣紗那樣一說,心裡都明白了,可不就是這個道理,因此,這都是真心實意的羨慕了。
小鵲兒滿臉堆笑,將眾人豔羨的目光看在眼裡,覺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了。
連清冷眼看著眾人,尤其是將浣紗看了好幾眼。
一起當差也有五六年了,她還不知道浣紗的一肚子心眼兒,平時多心高氣傲的一個人,這會兒到巴結起她嘴裡說的名不正言不順的、外地來的鄉下人、的原配嫡長女跟前的小丫頭?
她忍不住冷颼颼地說了一句“都彆異想天開的做白日夢了,還說芳姨娘呢,你瞧瞧芳姨娘,她的日子好過嗎?說是姨娘,還不如太太跟前的彩雲和彩霞,四姑娘說是小姐,不也在太太生的姑娘跟前低聲下氣?”
“要我說,做什麼姨娘呢,你們想一想周嬤嬤的女兒金靈姐姐,周嬤嬤求了太太的恩典,脫離了奴籍,正正經經的在外頭嫁了人,這樣多好?為什麼一定要繼續當奴婢。”
連清這話說完,屋裡人都愣了一下。
也隻是一瞬,浣紗就冷笑起來“喲,我平時瞧著你一副清高的樣子,還以為你心裡存著多大的誌氣呢,原來,是想要學金靈姐姐那樣,金靈姐姐那樣就好了?嗬,就算是沒有了奴籍,她也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平民,下等人!”
一句下等人,這就是浣紗的態度。
小鵲兒深以為然,對浣紗一笑,就看著連清“浣紗姐姐說的對,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連清生氣了“你們一個個的,都不識好人心。”
她將手裡的一把瓜子丟在桌上,轉身就出去了。
浣紗冷笑著瞥了她背影一眼,又轉頭對小鵲兒說“你彆聽她的話,為人奴婢的,當誰都有周嬤嬤她女兒那樣的好運氣?”
小鵲兒點頭“誰說不是呢,再說了。”
她偷眼看了一圈,便笑著小聲向眾人說“其實我說句不好聽的,連清姐姐說芳姨娘日子過的不好,那她怎麼不看看柳姨娘去?當初還是我家太太跟前的丫頭呢,如今我家太太早死了多少年了,柳姨娘的日子過的又如何?其實,還是看個人本事的。”
說完,她抿嘴一笑,端起茶,大模大樣地模仿著龐老太太喝茶的那樣子品著茶。
浣紗看著小鵲兒的模樣,笑得很開心。
正房裡,袁瀅雪繡了一段時間,要起來走一走,活動一下筋骨。
采芹便出門喚人“這伺候的人呢?小鵲兒?”
沒人應聲。
又喊了一聲,才有一個叫蓮花兒的小丫頭急忙忙跑了過來“姐姐有話吩咐?”
采芹才說“姑娘要洗臉,快倒水來。”
蓮花兒猶豫了一下,才說是,便往後罩房去了。
采菱正在給袁瀅雪捏肩膀,見采芹沒有帶著人進來,就跟袁瀅雪生氣地道“姑娘,就這樣放任著她們不管嗎?彆的也就算了,那小鵲兒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哪一頭的人,成日間巴結著浣紗那幾個,她到底是要乾什麼?”
袁瀅雪閉著眼睛,她沒刺繡一回,都要采菱給她暗暗肩膀,洗把臉出去走一走,讓眼睛休息休息。
聽著采菱的抱怨,她依然沒有睜開眼睛“隨她。”
袁瀅雪依舊沒有管教小鵲兒的意思,采菱心裡有些悶悶的,一個小丫頭,慣得都要上天了。
一時,小鵲兒回來了,回來的還有連清和巧兒幾個。
很快伺候著袁瀅雪洗了臉,連清低著頭恭恭敬敬地帶著小丫頭們退下了。
袁瀅雪帶著采菱出門。
小鵲兒一把拉住了采菱,滿麵是笑“姐姐今日留在家裡好不好,我伺候著姑娘走動走動去?”
跟浣紗越走越近以後,小鵲兒深深覺得自己一定要巴結好了姑娘,以後給姑娘當陪嫁丫頭,到時候自己就是柳姨娘那樣的人,穿金戴銀,金奴銀婢地伺候著,生的少爺小姐也是綺羅叢裡的貴人。
采菱盯了她一眼“這會兒想著伺候姑娘了,你剛才乾什麼去了?彆人也就罷了,本就不是姑娘帶來的,可你呢,也是姑娘好性,由著你玩兒,要是換了彆的姑娘,譬如小姑奶奶,臉都給你打爛了。”
小鵲兒一張笑臉,頓時收了起來,氣的胸口起伏不定“你怎麼說話的,我也不過是略走動了一小會兒,沒在姑娘跟前伺候,你就這麼說我。”
采菱哼了一聲,不搭理她,追上了前邊已經走遠了的袁瀅雪。
小鵲兒看著采菱的背影,氣的都想脫了鞋子砸過去。
采芹拉了她一把“好了,我們是自己人,吵起來叫人家笑話。”
采芹一直戒心很高,對浣紗等人的討好拉攏都是笑笑就過了,不太接近。
勸了小鵲兒一句,便回了繡房裡,兀自整理著繡線,將繡架妥妥當當的收置整齊,等著袁瀅雪回來了,再接著做。
然後就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她守在屋子裡,並不出門。
姑娘有交代,繡房裡不能沒人照應。
袁瀅雪帶著采菱走在袁府的湖邊上,此時已經到了十月份,天氣不再炎熱,微風夾帶著湖水清涼的氣息拂麵而來,身邊點綴著顏色各異的花兒,看著波光粼粼的睡眠,不知不覺中,叫人心曠神怡。
她尋了一塊近水的石頭坐了下邊,看著清冽的湖水,忍不住俯下身潑水玩兒。
淅瀝瀝的水晶瑩剔透地落入湖水裡,漣漪一圈圈的蕩漾開來。
袁瀅雪心情不錯,采菱看著也高興“姑娘玩一會就得了,如今天冷,玩水仔細手冷。”
袁瀅雪點點頭,玩了一會兒,果真也不玩了,她接過采菱遞來的帕子擦手。
正要帶著采菱往彆的地方走走,突然就聽到一聲低沉的貓叫聲,充滿了威脅感。
“怎麼有貓叫?是不是大胖?”
自從有了小虎,采菱對所有的野貓都稀罕的不得了。
“去看看。”袁瀅雪聽了出來,這就是小虎的聲音,且還受到了威脅。
看著她神色,采菱不由心裡緊張,跟著袁瀅雪急匆匆地往聲音來處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