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權謀之嫡女榮華!
脾氣軟和,處事一向都是息事寧人的采芹,此刻聲音裡滿是憤怒“姑娘早些時候就特意的叮囑過,這間屋子隻有姑娘自己,我,還有采菱,我們三個可以進去,其他的人都不行,你剛才要進去做什麼?”
袁瀅雪一愣,站住了腳步。
采菱也跟著屏氣凝神地站在影壁後邊。
就聽到小鵲兒刺耳和包含怨恨的聲音,她說“你與我同樣都是姑娘從泰昌帶來的丫頭,憑什麼,你和采菱兩個就能進去,我就不能?”
采芹氣道“這我怎麼知道?我隻聽姑娘的話。”
小鵲兒就冷笑了起來“聽姑娘的話?嗬,真是好笑,你們兩個當我不知道呢,你們背著我跟姑娘說了我多少的壞話?想當初在泰昌的時候,姑娘對你們兩個也就是一般般,她隻願意跟我玩兒,有時候還會跟我說悄悄話,我才是姑娘跟前最貼心的人。”
采芹本就心實嘴笨,一時支吾著說不出話來,“采菱,采菱她那樣說你,也是因為你本身就做錯了,你一個丫頭,根本就沒有丫頭的樣子。”
是的,她沒說什麼,但是采菱確實說了她不少壞話。
小鵲兒聽了她這話,就得意地笑了起來“看看看看,我沒說錯吧,現在姑娘不肯親近我,都是因為你們。”
采芹漲紅了臉,又羞又氣地看著旁邊圍觀的眾下人們。
袁瀅雪緩緩走了出來,不遠不近地看著被小鵲兒和浣紗等人圍著的采芹,支支吾吾滿麵羞慚的采芹,好笑是翻了天大的錯誤,要使得小鵲兒等人唾棄。
“胡說!”采菱怒了,正要走上前。
袁瀅雪略抬起手,製止了她。
聽得采菱的聲音,采芹和小鵲兒等人都轉過頭來,看到是袁瀅雪回來了。
裝模作樣拉著小鵲兒的浣紗,眼珠子轉了轉,向袁瀅雪行禮道“姑娘可算是回來了,采芹姑娘跟小鵲兒鬨起來了,奴婢等人勸也勸了,都不聽,請姑娘來勸勸。”
連清等人也跟著行禮,卻沒人有浣紗的膽子。
畢竟,袁瀅雪可是掌摑了柳姨娘,按了袁惜慧頭的原配嫡長女。
“什麼事?”她語調平淡,秀美的眉眼帶著淡淡的眸光。
浣紗心裡忽然就想起一個聽來的詞兒,叫不怒自威。
采芹紅著眼圈,很委屈,但是她嘴笨,心裡急,卻說不出來。
小鵲兒正要張嘴。
袁瀅雪看向了浣紗“你來說。”
清冷冷的眸子,浣紗心裡莫名有些慌,但是,她鼓起勇氣來“姑娘,剛才奴婢有事要請教采芹,采芹出來跟奴婢說話,小鵲兒就往姑娘的繡房裡去了,采芹姑娘看見了,立刻就追了過去,將小鵲兒拉了出來,兩個人就吵了起來。”
說著,看著袁瀅雪沒什麼反應,又打著膽子說“其實,要我說,也是采芹太過大驚小怪了,小鵲兒也是姑娘貼心的奴婢,進去姑娘的屋子,也就一會兒,能怎麼樣呢?人心都是肉長的,小鵲兒與采芹都是跟著姑娘背井離鄉來到京城的,怎麼能就那樣,跟著采菱合起夥的排擠她呢?”
她說完,其餘幾個袁府本來的奴婢,也紛紛說起采芹這就是在欺負小鵲兒,太過分了。
袁瀅雪將浣紗仔細看了看。
不虧是這暖香塢裡本來頭一等的丫頭,果然的牙尖嘴利,甚是會拿捏人心,顛倒黑白。
背井離鄉,就把小鵲兒說的很是可憐,又說她們幾個故意排擠,小鵲兒豈不委屈到天邊兒去了。
果然,小鵲兒哭了起來“姑娘,她們兩個也太欺負人了,求姑娘做主。”
她摸一把淚,就跪到了袁瀅雪眼前。
其他的人都指指點點了起來,無一例外地都在說小鵲兒太可憐了。
所有的人,好像都忘記了采芹一開始說的,這都是姑娘的吩咐。
“浣紗,不是這樣的,我和采菱沒有排擠小鵲兒的意思。”采芹幾乎要急哭了“是姑娘從前有交代過,小鵲兒年級還小,叫她鬆快幾年,我。”
浣紗將她瞥了一眼,又將眾人掃了一圈,才低下頭。
似乎在表明,說的再多也掩飾不了她就是排擠了小鵲兒的真相。
采芹急了,急忙上前想拉小鵲兒起來“你快起來,都沒有的事情你叫姑娘如何為你做主。”
小鵲兒仰著倔強的下巴,甩開采芹的手。
袁瀅雪嘴角彎起若有似無的笑意,道“那麼,我也有話要問。”
眾下人的目光齊齊落到袁瀅雪臉上,就聽她說“你進繡房裡,要做什麼?”
小鵲兒一呆,她其實也是聽了其他人的攛掇,說姑娘忙了這麼多天,她連姑娘送給秦家姑娘的屏風,到底繡的什麼都不知道。
彆的下人還好,連清偷偷將浣紗看了一眼,就見浣紗放在腿側的手,捏住了靛藍色馬甲的布料,眼睛緊張地盯著小鵲兒。
“奴婢,奴婢隻是好奇。”她看著袁瀅雪含笑的目光,卻有些心慌。
袁瀅雪不語,隻聽她繼續說。
小鵲兒心一橫“奴婢隻是好奇姑娘這些天在屋裡忙什麼,看有沒有自己能幫得上忙的。”
“那你看見了什麼?”袁瀅雪語調還是淡淡的。
小鵲兒眼珠子忍不住轉動了起來,她遠遠地就看到繡架,還沒看仔細就叫采芹發現給死活拉了出來。
浣紗耳朵豎了起來。
小鵲兒摸不準袁瀅雪到底想知道,她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袁瀅雪搖了搖頭,歎一口氣“其實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聽話?按說你其實隻是個二等的丫頭,但是你領著的月錢是與采芹采菱兩個一樣的一兩銀子,你為什麼還要覺得是我偏心了她們兩個?不叫你進屋子很重要嗎?”
“奴婢,奴婢。”小鵲兒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