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權謀之嫡女榮華!
貞姨娘氣哼哼地說著。
袁喜棠隻是笑了一笑,才不過十一歲,眉眼酷似貞姨娘,嬌嬌弱弱帶著一股子惹人憐惜的媚色。
其實她心裡也覺得好可惜,今日袁瀅雪穿的衣裳可真漂亮啊,尤其那間鬥篷,外邊平淡無奇,裡層卻是厚厚實實綿密的絨毛,大約是兔子毛?不,也可能是白狐狸的?就是雪貂也有可能,畢竟,她多有錢啊,比袁惜嫻可有錢的多了。
她用的這個手爐,也很好看,像金子做的一樣,裡邊不知道加了什麼香,聞著特彆的好聞。
真姨娘說了半天,袁喜棠心思都不知道哪裡去了,便沒好氣地住了嘴“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袁喜棠應了聲“好。”
待袁喜棠出去了,去的是左廂房。
秋楓院略有些小,正房三間袁有德帶著貞姨娘和袁博光住,左廂房是袁喜棠,沒有右廂房,幸好正房後邊還有三間屋子,便是使喚奴婢住。
袁喜棠回了自己屋子,仍舊抱著那個暖爐,心想,彆的姑娘都有自己的院子,就她沒有,雖然已經習慣了在院子裡都能聽到父母親在屋裡裡的嬉戲聲,她還是,不習慣,不想聽。
因為隻要聽到,她就要再一次想起了,自己的娘不過是妓子粉頭兒一類的人。
她已經十一歲了,知道了禮義廉恥,她還知道,其實貞姨娘再怎麼得寵,其實她寄名到嫡母朱氏的名下,才好說婚事。
貞姨娘打發走了袁喜棠,旁邊一個四十歲左右鼻頭長著一顆黑痣的婦人湊了過來“夫人,今日這事就這麼算了?”
貞姨娘看了她一眼,她離了春風樓的時候帶著自己的貼身丫頭,不過為了她這丫頭嘴巴不乾淨說出點什麼,她轉手就給賣了了,然後才到人牙子那裡買來這個仆婢,十多年了,算是自己人。
“那還要如何?”她拿起在掌心搓熱的脂膏,細心地抹在自己的手指上。
“其實,夫人要是能當正房夫人最好了,那樣,您可就是這袁家的宗婦,嫡長媳婦啊?”那婦人眼睛眨巴著說道。
貞姨娘揉著手背的手指頓了一下,她眼珠子轉動起了,好一會兒,才沉下心問她“怎麼,你有什麼好主意?”
要是袁瀅雪在這裡,就會知道,這個就是挨了她一個耳光,罵蘇氏不過是在二太太麵前討飯吃的仆婦。
隻見秋娘湊到貞姨娘的耳邊,小聲說“那邊的一位一直在吃藥……”
貞姨娘不耐煩“這個我當然知道,見了她,離了老遠都能聞著那股子味兒,惡心死了。”
秋娘接著說“其實那位一直操心著一件事,如今悄悄地一直跟二太太走的很近呢。”
貞姨娘不明白,看著她“你有話就說,在我的麵前還賣關子。”
秋娘忙說“奴婢的意思是,那一位一輩子都沒給老爺生個兒子,就剩了三個賠錢貨,大的那個您也知道,跟著一個叫李俊生的成日被婆家作踐的洗腳婢似的,不死不活,那一位都忍了,現在她的心思,可都在這兩個身上,然後呢,小的那個不消停,臉上出疹子,聽說渾身上下都出疹子,出不得門,中間的二姑娘,梅姐兒便是那一位的心頭肉,就是她後半輩子的指望了。”
貞姨娘啪的一拍手,高興地看著她“秋娘,可不枉我看重你這些年,去吧,今日叫廚房給你加菜去。”
秋娘笑了笑“多謝夫人恩典。”
貞姨娘笑著轉開頭,隨機陰沉下臉,想起計劃來。
在貞姨娘不知道的時候,秋娘撇撇嘴,出了這麼好的一個主意,一個銅板沒得,不過是加個菜吃,她一個奴才大廚房都是看眉眼高低的能吃著什麼好吃的。
大冷天的天,暖香塢裡大門緊鎖。
袁瀅雪龜縮在自己的屋子裡,圍著暖爐子,召集了所有的丫頭婆子,吃喝玩樂。
今日,暖香塢裡吃火鍋,熱騰騰的銅火鍋裡煮著熱辣辣的紅湯,裡邊翻滾著紅色的辣椒段,薑片、蔥段等等,桌子四周擺滿了各式樣的菜肴。
有香菇、蘑菇、金針菇、小青菜、粉條、嫩豆腐、凍豆腐、白菜等等,還有削成薄片的牛羊肉,切塊的血豆腐、牛肚等等,想吃什麼,往火辣辣的紅湯裡煮什麼。
袁瀅雪吃的開心極了,一旁還有一個海鮮湯,是為著不吃辣的采芹和連清等人準備的。
采菱跟著袁瀅雪吃火鍋,她喜歡吃凍豆腐,熱乎乎地吃在口裡,心都跟著喜得冒泡“姑娘,真是太好吃了。”
袁瀅雪笑著“喜歡那就多吃點。”
一旁桌上的連清臉上被熱湯熏出紅暈,眼裡閃著光“姑娘,奴婢真是想不到,還能跟姑娘吃上這麼好吃的東西,姑娘不知道,一開始去大廚房點菜的時候,那趙六家的都聽愣了,期初她還嫌麻煩不想做,奴婢給她二十兩銀子,她立馬狗顛兒似的去準備了。”
巧兒也吃著粉條,吸溜一口說“就是,我看著趙六家的笑的滿臉開花,哎,真是太可惜,其實咱們這兩桌,撐死把三兩銀子就夠了,白叫她轉了那麼多錢。”
袁瀅雪不以為意“錢用了吃到嘴巴裡,才是錢,藏在屋子裡,和石頭沒什麼兩樣。”
袁瀅雪有錢,大財主,暖香塢裡的人都知道。
窗外頭依然在下著雪。
忽然的門從外頭被推開了,一股冷颼颼的風吹了進來。
眾人急忙去看,離門最近的菱角急忙起身關門,就有東西在她腿上蹭了過來“呀,什麼東西進來啦。”
旁邊的連清也慌了,忙低頭看。
喵嗚一聲,嫩嫩的小嗓子,采菱喜得說“哎呦,是大胖,真是來得巧。”
袁瀅雪看去,果然是大胖,綿密的毛上蒙著一層雪花,采芹急忙拿了帕子給它擦乾淨,抱到一旁圍爐上的褥子上,大胖打了一個長哈欠,才怕了下來,看著袁瀅雪。
袁瀅雪也吃的差不多了,便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