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陀總想讓我告白!
[關於婚禮]
婚禮是在俄羅斯一處雪域附近的小教堂裡舉行的。牧師穿著黑袍念著祝詞,幾個有著奶金色或者亞麻色頭發唱詩班的孩子們戴著花環穿著白色的裙子或者襯衫手拉手起舞。我們的婚禮誰都沒有邀請。
我是第一次穿婚紗,慫得不行,踩在長長的紅毯上就好像是踩在雲端,綿綿軟軟。教堂的彩窗外是一望無際的草地和羔羊,更遠處是蔚藍的澄澈天空和雲朵。陽光微醺,空氣裡是十足的花香馥鬱和泥土清新。
背對著我站在紅毯儘頭的男人穿著白色的西裝,一邊黑色的頭發被捋到耳後,清雋瘦削的背影難得的不像以往一樣慵懶地佝著。
看到他就忍不住唇角上揚。我加快了步伐,在臨近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裙擺,絆了一下。
他像是早就知道似的,在我絆倒的那一刻準確地轉身把我攬進懷裡。
“費佳!”
我眼睛亮亮地雙臂勾住他的脖子,男人從來涼薄的眉眼少見地變得柔和起來,好像陽春四月消融的溪水和河畔的春風拂柳。
他順勢攬過我的腰,在我的額頭上印了一吻。
直到我們聽到牧師的咳嗽才分開。
念誓詞的時候,牧師問我們願不願意與對方永遠在一起,永生相愛。
“我願意。”
他像是最虔誠的信徒一樣抬起我的手,在我的手背落下一個吻,低頭的時候耳後的幾縷黑發滑下。
“小姐你呢?”牧師問道。
我深吸一口氣。
重重地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地說道“親愛的達瓦裡希,我願意用一生與你完成未竟的革命事業!!”
[關於婚後旅行]
我喜歡雪,費奧多爾就帶著我走遍了很多常年落雪的地方。值得一提的是,我們去鄰國經廣州去往哈爾濱的途中,大概是看費奧多爾體弱腎虛,當地人給他一口一個靚仔老板地給他推薦大保健和滋補藥品。因為過於喜歡熊貓,我們還繞了一趟路跑去四川,在某些方麵熊貓和費奧多爾迷之相似。
我舉著路邊店裡買的熊貓公仔歎氣道“我從前還以為中國人手一隻熊貓來著。”
費奧多爾跟在我身後幫我拿冷飲“在中國以個人名義飼養食鐵獸是非法行為。”
我拉著他和熊貓合影,有些失落“可是他們真的好可愛啊,毛絨絨的。”
費奧多爾猶豫了一下,看起來似乎有點不情願地戴上了從路邊紀念品店裡買的熊貓發卡,彎下腰湊到我的身邊,小聲說道
“好了,現在你也有一隻大熊貓了。”
最後兜兜繞繞一圈,我們還是回到了西伯利亞,我提議去北歐阿爾卑斯山脈的時候,費奧多爾說他很久以前在那裡有一棟彆墅。
我們先去了紅場,去教堂,去雪山。在氣象站的那裡,我和費佳走失了,我迷路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很漂亮的女生在冰場上滑冰。女生一頭燦爛如暖陽的淺橙色頭發和霧霾藍色的眼睛,她在冰場上像一隻靈活的燕子一樣,她在的地方,好像春天降臨了整個雪山山脈。
像一個精靈。
我走過去與她攀談。
“姐姐要找的人在北邊哦,對啦。”她蹦蹦跳跳地進屋子拿一些千層遞給我,“姐姐記得補充熱量哦。”
一個金發男孩子在她的背後不耐煩地大聲叫她“快點回家吃飯啊!”
“來啦!”她嘟囔道,又笑著交代了我幾句後回頭說道,“尤裡真是的,對女孩子說話要溫柔一點啊。”
後來我找到了費佳,他注意到了我懷裡的千層。
“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姑娘給的。”
我想起來小姑娘漂亮的頭發和眼睛,在雪山裡像墜落人間的天使,那個可愛的金發男孩和紅牆白瓦緩緩升起的炊煙,於是悄悄地挽住了費佳的手臂。
“呐,費佳。”我叫他。
“嗯?”他應道。
“我們在這裡定居一段時間吧?”我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真的好喜歡下雪啊,看牧場旁的羔羊和牛群,布滿霜花窗外的深潭邊的針葉林,冬天坐在暖洋洋的壁爐旁,看小麻雀嘰嘰喳喳在門前踩雪……可以嗎?”
“好。”
他在我頭頂輕輕地落下一個吻“隻要你想。”
[關於第一次]
作為新時代新思想的女性,這種事自然不可能是在婚後。
那一天是情人節,我下班回家的時候費奧多爾在臥室裡拉著大提琴。
我累得要死,打了一個哈欠之後就癱在沙發上鹹魚地鼓掌“不錯不錯,再來一曲。”
琴聲戛然而止。
費奧多爾放下大提琴,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朝我輕輕地走過來“我以為你會喜歡。”
……怎麼回事還委屈上了?
我隻好依著他的性子來“喜歡喜歡,特彆喜歡。”
或許是語氣太漫不經心,他有點生氣了,背過去沒有理我。我一邊在心裡暗暗罵著磨人一邊撐著社畜最後一點力氣支起身子來從背後抱住他“真的很喜歡,隻要是你,我都喜歡。”
“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心裡想著的是桌子上的牛排和烤肉吧。”費奧多爾即便背對著我也能一眼看穿我心裡的想法。
被戳穿的我肚子很沒麵子地咕咕叫了起來,最後還是偷偷跑去一起吃了他提前定好的晚餐。
“這是哪家店的?”我問他,“味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