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書,揉了揉有些發麻的腿,走了過去,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敲了敲門。
門裡沒有聲音。
白暖這才想到,昨天他淋了雪,這會兒不會發燒生病了吧?
白暖擰了房門,試試能不能擰開,他沒關。
擰著眉就進去了。
門一開,沒有人。
裡麵的東西乾乾淨淨的。
像是他還沒來的時候一樣。
白暖抿了抿唇,手中的禮盒握緊了一些,將字放在了這裡,盒子拿著,轉身出了門,走到安陽家門口。
就看到一群人正在搬東西。
“請問,這裡住的人呢?”
“啊?這裡住的人啊?不知道啊,反正我們是收到消息,這裡要賣。”
白暖手中的盒子攥得更緊了,好像要捏進手心裡一樣。
沒說什麼,轉個身就回了家。
就這麼十幾米,沒有空調的路,有些冷,她穿得又單薄,唇有些發白。
她還是那副模樣沒什麼表情。
回了家,門沒關,自己沉默地進了安陽之前的房間,把字拿了出來,走到客廳的垃圾桶旁邊,丟了進去。
手中的戒指……
她垂眸看了一眼,上麵帶著點點血跡,她的掌心也破了口子。
白暖還是沒什麼表情,將盒子也丟了進去。
拿著書又坐回了榻榻米上,靠著牆壁,這次沒有用枕頭墊著。
隻是一點一點地看著上麵的字。
風從她沒有換上的門那邊灌了進來,地暖都不怎麼管用了。
她靠在那裡看書,同往常一樣,好像並沒有什麼變化。
書一頁一頁地翻過去。
她看完一本,就換下一本。
從五點到八點,三個小時。
一刻都沒有停下來過,隻垂眸看著書,指尖凍得發紫,她也好像感覺不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