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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清晨的鐘聲響起,古堡外的黑霧被驅散,陽光照進了窗台。
蘇念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身上好重,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著,又像是被鋼筋捆著,動也動不了。
“唔”
她嚶嚀出聲,睜開了眼睛,入目是深色的胸膛,目光下移,線條清晰的肌肉凸起,是那種長期訓練才會有的腹肌,不誇張卻讓人頭暈目眩。
還沒睡醒的她,腦子還在暈眩著,手已經探了出去,指尖觸碰到那線條中間的凹陷,剛碰到,就感到指尖下的肌肉猛然顫了下,結實的像石頭塊一樣,讓她下意識的按了按。
“嘶。”
急促的低喘從頭頂響起,她的手被握住,“彆亂動。”聲音低沉悅耳,帶著剛睡醒時特有的暗啞。
“”
蘇念揚起頭,先是看到線條優美的下巴,上麵還帶著青色,然後是微微抿起的唇和挺立的鼻子,最後是那雙半闔著的眼眸,裡麵還帶著未散去的睡意。
哄
熱氣一下子把整張臉熏紅,也熏得她清醒了。
蘇念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她居然一大早上對著顧警官的腹肌耍流氓
不僅如此,她還把自己整個人鑽進了人家懷裡,腿搭在他身上。
這樣的姿勢並不陌生,每次醒來,她都是這樣抱著被子或者枕頭。
很顯然,睡夢中的她,把顧川當成了被子,還是一條會自主發熱的被子。
尷尬讓她趕緊收回腿,想要從他懷裡滾出去,卻忘記了自己那被握住的手,也忘記了一個警察在還沒睡醒時的下意識反應。
幾乎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就被反手壓在了床上,顧川半個身子的重量讓蘇念陷近了軟軟的床墊內。
這種抓捕犯人才用的擒拿招式,哪裡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她可以承受的。
“痛痛痛”
蘇念吃痛呻吟出聲。
顧川垂首看著被自己按著的女人,淩亂的長發披散在雪白的床單上,刺激著他的神經,眸色由明轉暗,黑色的火焰在眼底燃燒。看著那努力揚起的頭,纖細地脖頸上似乎都能看到清晰的血管,似乎隻要咬一口,便可以吸吮出裡麵的血液。
蘇念以為自己喊痛了,他就會鬆開手,但是半天沒等到他鬆手,難道還沒睡醒
她扭頭想要去看他,然而下一瞬,後脖頸上濕漉漉的舔舐讓她渾身顫抖起來,“顧警官”驚呼出聲,卻沒能阻止那舔舐的動作,反而換來了嫩肉被牙齒叼住,不輕不重的研磨。
疼痛中帶著酥麻的感覺,讓蘇念的脊骨一下子軟了,但是她也徹底慌了,害怕自己被他真的咬一口。
“顧川”
“顧川你醒醒”
她開始拚命掙紮,試圖喚醒顧川。
“顧川,我是蘇念,你醒醒,彆咬了”
“”
身後的人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鬆了口,低眸凝視著那一塊被自己咬紅的皮膚,像是一個烙印,是他烙上去,這是屬於他的。
蘇念察覺到壓著自己的人力道鬆了,連忙奮力滾到了一旁,爬了起來就跳到了地上,捂著後脖頸驚恐的瞪著床上的男人。
男人坐在那,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敞開的睡衣內,是結實的胸肌和腹肌。
這是一個極具侵略性的男人。
高大,健壯,輕輕一個動作便可以讓她毫無反抗之力。
蘇念第一次,對他感覺到了害怕。
“顧川”她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問“你還好嗎”
顧川緩緩抬起頭,渙散的眼眸凝聚,落在女人驚魂未定的臉上,理智回籠,他皺起了眉,意識到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這讓他的臉一下子黑沉下去。
“抱歉,”他將衣領拉起,從床上下來,走到了蘇念麵前時,已經變回了那個嚴肅正經的顧警官。
麵前的女人向後退了一步。
“”
顧川垂眸凝視,目光落在她赤著的雙腳上,唇抿起,“蘇念,你現在可以打我一巴掌,或者兩巴掌,直到你消氣。”
剛才還很危險的男人,現在像個犯錯的大型犬一樣,這前後的反差,讓蘇念有些懵。
蘇念“”
她仔細盯著他的眼睛,“你剛才是怎麼了,還被臟東西困住了嗎”
他方才的模樣,失控到讓她想起了昨天晚上,浴室裡麵的場景。
顧川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
有歉意,有自責,卻沒有絲毫的後悔。
這樣的狀態很不對勁,他意識到自己應該被這副本影響了。
就如同那些被放大欲望的人一樣,他內心隱秘的渴望被無限放大。
他的沉默,讓蘇念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很聰明,立即想到了昨天那些人,以及向北說過的,這個名為寂寞的怪誕,會放大人心中的情緒和欲望。
她自己從進入這裡後,就開始變得黏人,害怕。
她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這樣的人,冷靜自若是她一貫的表現,即使在彆墅內麵對李湛的離奇消失,麵對警察的深夜到訪,她都可以做到臨危不懼。
怎麼來了這裡後,看到一些油畫,聽到一些聲音後,就那麼害怕了呢
“是怪誕,它放大了我們心底的情緒和欲望,對嘛”
“是。”
短暫的沉默後,蘇念忽然笑了起來,踮起腳尖,把臉湊到了他眼前,“所以,顧警官的欲望是對我的嗎”
女人用一種被我抓到的眼神纏住了他,他喉結上下滑動,想要反駁,卻無法反駁。
他的沉默,讓蘇念大受鼓舞,原本以為他不喜歡自己,現在看來,並不是。
雙手摟住了男人的脖子,她如同海裡的塞壬,無視暴風雨逼近的危險,蠱惑著老實的水手
“那麼,顧警官,考慮一下唄,你未婚,我喪偶,現在又一起被拽進這個鬼地方,上天注定的緣分,湊在一起不好嗎”
無論願意不願意,玩家們都從二樓回到了一樓大廳。
因為剛過六點半,約翰斯就來告訴眾人,六點五十要在一樓餐廳享用早餐。
“諾亞伯爵不喜歡遲到的人。”
這一句陰惻惻的話,預示著這是一個死亡機製,一旦遲到,極有可能就會喪命。
所以在六點四十的時候,長桌前已經坐滿了人,但是比起之前的三十五個人,現在隻剩下了二十九個。
除卻撒謊被殺死吃掉的那一男一女,還有兩個人因為昨晚上受驚過度,早上已經被約翰斯告知大家,他們嚇死在房間內。
被活活嚇死是什麼體驗,很多人不知道,而恰好住在那其中一人隔壁的玩家,在看到被約翰斯拖出去的屍體時,差點自己也當場被送走。
暴起的眼球,定格的驚恐表情猙獰又扭曲,成為了這位玩家心中的噩夢。
藍雨拋著手中的記號筆,左右看看,沒見到蘇念,頓時懊惱地說“早知道提醒漂亮姐姐了。”
他的話讓對麵的美豔女人嘲笑起來,“怎麼,藍仔居然喜歡那個類型,你不是喜歡珍妮那種小甜妞嗎”
被點名的雙馬尾少女轉過頭,瞪了眼美豔女人,“胡玉,請喊對名字,是甄妮,還有,我才不喜歡藍雨這種小毛孩。”
藍雨冷哼,“你以為我會喜歡你啊,你這個變態女。”
挨罵的甄妮哭喪起臉,對著身旁的眼鏡男撒嬌起來,“周逸哥,藍雨又欺負我。”
藍雨“yue”
胡玉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一道身影出現,是黑色製服的約翰斯。
瘦削的臉頰沒有一絲肉,黃綠色的眼睛在白天顯得暗淡無神。
他走到一旁靜靜站著,卻沒有說話,像是在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