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知道,這肯定不是爸媽所希望的,他們的願望肯定是她能活下去,最好是好好的活下去。
那就活著吧!用力活著!連同他們倆的那份一起!
從那時開始,春曉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過去的她像是一道陽光,歡快而輕盈,走到哪裡都滑落一串風鈴般的笑聲。
而那天之後,她所有的光芒都被深深的埋藏了起來,整個人變得安靜而內斂,沉鬱踏實。
她們家屬於中產,雖然不算太有錢,但是在滬市有自己的房產,爸媽雖走了,可卻給她留下了二百多萬的存款,這些錢足夠春曉讀完大學,甚至省著點花,夠她花好多年的……
那件事發生的時候,她讀大一,是個新進學院的小學妹,後來因為休學半年的緣故,她重讀了大一。
過去她是走讀的,爸媽也曾建議過她去住校,但是她不願意,就賴在家裡,她甚至揚言要一輩子賴著他們倆。
但是現在她不敢再回那個空蕩蕩的家,於是搬去了學校住,就是這個時候,她認識了閆春麗。
閆春麗是她的舍友,跟她住對床,家是東北的,為人熱情豪爽,春曉老家也是東北的,她爸媽屬於早期來滬創業的“漂一代”,而春曉算是“漂二代”,認識妍妍沒幾天,她平時很少說的東北話就又都撿起來了,每天掛在嘴邊的也變成了,“嘎哈呀?咋地了?你瞅啥?”這些詞兒。
用東北話來講,妍妍是個“虎妞”,她似乎有著無窮無儘的精力和熱情,給春曉死寂的生活注入了一股活力,沒讓她在遠離抑鬱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後來,大二的時候,她又有了他……嗯……另外一個閨蜜……
話說自己站在這裡究竟是想要乾什麼啊?他拿自己當作擋箭牌,屬於自己默許的範疇,雖然兩個人都沒有說明,但是真的不存在“捉奸”這種事情好不好?
回過神來,春曉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麵,她抬起手背擦了擦臉,這時,旁邊一個負責客房打掃的大媽湊了過來,“姑娘!你這是咋的了?”
她看向緊緊關閉的房門,再看看淚流滿麵的春曉,瞬間腦補了十來集愛情倫理大劇。
然後大媽大義凜然的說:“彆怕!交給我!”
她上前敲了幾下門,亮起嗓門兒連喊三遍:“客房服務!麻煩開下門!”
然後一溜煙兒的跑了,深藏功與名。
春曉:……話說,現在的大媽都這麼坑嗎?我現在跑還來得及不?
她回頭打量著電梯,看見唯一沒被自己弄壞的那部電梯顯示著停在1樓。
就在她糾結往哪邊跑的時候,門開了。
開門的那個男人腰間圍著浴巾看著站在門口的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