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帝國之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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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因為突發性思維障礙,一時想不起德軍的凹形防線是套用了曆史上哪次戰役的模式,葉廖緬科和他手下的參謀們都能看出著凹形防線對進攻中的蘇軍極為不利。
深陷準確說是猛衝進敵人凹形防線中的蘇軍部隊會遭到來自左右兩翼側射火力的猛烈打擊,弄不好還會被來自兩翼的敵人發動反擊進行反包圍,總之一句話,克裡沃申和他的第二十五機械化軍處境極度危險。
看清克裡沃申麵臨的處境後,葉廖緬科毫不猶豫地喊道“不管德國人的這個陣型叫什麼名字,總之必須立刻讓第二十五機械化軍的部隊撤下來。”
葉廖緬科剛剛說完,耳邊忽然聽到一個有一絲猶豫,還有一點點靦腆的聲音。
“司令員同誌,德國人的防線模式似乎是在照搬漢尼拔的坎尼會戰。”
葉廖緬科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就見一個身材消瘦,皮膚蒼白,上麵還點綴著雀斑的年輕參謀正看著他。
葉廖緬科對這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參謀印象不深,隻記得是一個剛剛從軍校畢業不久的新生代參謀,他連名字都記不住。
見葉廖緬科望向自己,那個年輕的參謀鼓起勇氣,再次重申自己的看法。
“司令員同誌,這是坎尼會戰的陣型,戰術課上老師曾經重點講解過。”
葉廖緬科抬手猛地拍到桌子上,發出砰地一聲巨響,大聲喊道“我隻知道這個陣型十分危險,看起來眼熟,卻總是想不起來,還是你們年輕人腦子好用,來人,給我接第二十五機械化軍軍部,我要和克裡沃申將軍通話。”
第二十五機械化軍軍部裡的氣氛,和葉廖緬科指揮部裡焦躁緊張的氣氛截然相反。克裡沃申以下所有軍官的臉上都是喜氣洋洋,似乎勝利馬上就要到手。
克裡沃申臉上更是爬滿掩飾不住的得意。
“預備隊出發了嗎?什麼時候能夠到達前線參戰?”
“已經出發十五分鐘了,他們的位置距離前線不遠,再過最多十分鐘應該就能到達前線參加戰鬥。”一個參謀答道。
克裡沃申笑著點點頭。對部下的高效率感到滿意。
看著地圖上德軍凹陷變形的防線,克裡沃申的思緒瞬間跨越白俄羅斯、波蘭、德國和法國的領土,飛到遙遠的西班牙,飛回戰火紛飛的西班牙內戰時期。
克裡沃申雖然僅僅是一個少將,卻有著資深的背景。
他和德軍不是第一次交手。雙方說起來可以說是恩怨交加。
克裡沃申和德國陸軍的結仇地點正是在1936年,處於內戰中的西班牙。
1936年7月18日,因為不滿上台的西班牙布爾什維克政府的施政方案,駐摩洛哥和加那利群島的西班牙殖民軍在佛朗哥、埃米利奧莫拉等將領策動下發動叛亂。叛亂迅速蔓延到本土加的斯、塞維利亞、薩拉戈薩、布爾戈斯等大中城市。
戰爭爆發後,以佛朗哥為首的西班牙政府得到德意政府的支持,而蘇聯則毫不猶豫地站在共和軍一方,克裡沃申作為誌願者,帶著40輛t26坦克一路輾轉登陸西班牙,與佛朗哥軍及德意兩國的軍隊交戰,克裡沃申的人生悲劇由此開始。
克裡沃申遭遇的敵人是德國陸軍的威廉馮托馬少校。威廉馮托馬少校雖然名聲不顯,卻是德國裝甲兵先驅之一,也是閃擊戰之父古德裡安以“前輩”相稱的人物。
托馬少校不僅是德國的裝甲兵先驅,在西班牙內戰中還做出一項重大創舉。
托馬少校當時使用的坦克是僅裝備792毫米機槍的一號坦克,以及裝備20毫米機關炮的二號坦克,幾乎沒有打坦克戰的能力,便將主意打到88毫米高射炮上。
克裡沃申和他手下的t26坦克很不幸的撞到托馬少校88毫米高射炮的炮口上,成為88炮客串反坦克炮副業中的第一批犧牲品。
加上後勤保養困難,戰鬥進行到1936年年底,克裡沃申孤身一人灰溜溜地離開西班牙回國。手下所有的四十輛t26坦克永遠地留在西班牙,而接替他的正是另一個“悲劇將軍”,前西方方麵軍司令巴甫洛夫大將。
三年之後,1939年九月。德國對波蘭宣戰,波蘭軍隊節節敗退之際,蘇聯毫不猶豫地在波蘭背後揮舞熊掌打出一記重擊,與德國聯手瓜分波蘭。
衝在最前麵的正是克裡沃申率領的一個坦克旅,在他的對麵,則是德國的閃擊先鋒古德裡安。兩人勝利會師後留下一係列寶貴的合影,並舉行了慶祝儀式。
想起和德國陸軍,尤其是裝甲兵之間的種種過往,克裡沃申心中難以抑製地升起一股豪氣,時隔多年,自己已經不是當年的菜鳥指揮官,自己將會用第聶伯河河邊的勝利洗刷當年在西班牙戰敗的恥辱。
自信之餘,克裡沃申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坦克必須在大量步兵的配合下,以步坦協同的方式發動進攻才能充分發揮威力,尤其是即將參加巷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