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抱拳,恭敬答“回大人的話,今早在城門上發現的,這些大人都被人掛在城門上!”
“除了這些可還有什麼?”
“城牆上寫了字?”
“何字?”
士兵猶豫了一下,曲述仁急得直跺腳,“你說呀!”
士兵啪的一下就跪在地下,顫聲說“妖女禍世,暴君當道。”
曲述仁直接被這八個字砸得兩眼冒金星,連忙跑去取了官帽往宮裡趕。
他在皇宮門口下馬車時賀柏桉和李尋芳也正好趕過來,後麵陸陸續續又過來幾位大人。
“賀大人,李大人可也是為了城門之事?”
三人邊走邊說。
“如曲大人所言,確實,如今城中已是滿城風雨了。”
賀柏桉亦是一臉急色。
有道是壞事傳千裡,好事不出門,這連半個時辰都不到就已經傳的滿城風雨。
“現在怕是亂套了。”李尋芳一臉憂色,這種事一看就是有心之人為之,可是能躲過皇城禁軍巡查和各府護衛的防護,然後如此悄無聲息的殺人還把人掛在城門上一看就是由專業殺手專門策劃出來的。
一行官員急匆匆遞了請見令上去,珹玭剛睡下不到一刻鐘,就聽到漻苓進來叫醒她,說朝中半數官員都來請見,還有些疑惑。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漻苓替珹玭穿戴好衣冠,“不知,但是那些大人們滿臉急色一定不是小事。”
珹玭臉色立馬沉重起來,能讓滿朝文武都焦急起來的事豈止不是小事!
穿戴洗漱好後,珹玭立刻往議政殿趕,她一進去眾臣便要跪拜行禮,連忙出聲阻止“各位大人所為何事?”
珹玭坐在上位,掃了一眼在座的大臣,果真要麼嚴肅要麼焦急更盛者還有惶恐之意。
在場官職最高的是賀柏桉,於是珹玭便直接點名讓他說“賀大人你來講吧。”
賀柏桉從人群中出列,雙手交疊作揖“回稟陛下,朝中數名官員遇害,皆被曝屍於城門之上,且城牆上還書有……還書有……”
珹玭眉頭皺的很深,“還書有什麼?”
賀柏桉一下子就跪在地上,緊隨著所有大臣也跪在了地上。
“請陛下恕罪。”賀柏桉額頭緊緊貼在地板上,冰涼的觸感讓他不由打了個寒顫。
珹玭立刻不耐煩道“恕你無罪,快講!”
賀柏桉這才小心翼翼說到“城牆上麵用朱砂寫著‘妖女禍世,暴君當道’八個大字!”
珹玭的表情在這一刻凝固,殿中的氣氛也隨之變得十分緊張,仿佛窒息一般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八個字啊。”珹玭的語調很平,平到全是透骨冰寒的深深冷意。
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前朝反賊開始行動了,氣焰如此囂張簡直讓人恨不得啖其肉,喝其骨血!
沉默了稍許之後,珹玭才又開口直接明了的問“被害的大人一共有幾位,是誰?如何被殺害。”
在場的大臣除了曲述仁外,沒有一個人見過被殺害的大臣的屍體,一時麵麵相覷。
最後還是曲述仁站出來跪在地上回的話“回稟陛下,被害之人分彆是大理寺卿蔡軒祿、詹事府少詹事閻玉平、侍講學士單春賢、光祿寺署正鄭天嘉人等,上至三品下至六品皆有被害官員,臣初步查看他們似乎都是被一劍封喉,具體事宜還有待仵作檢驗。”
珹玭搭在扶手上的手微動,食指輕輕敲擊扶手,陷入沉思。
剛剛曲述仁所彙報的人都屬於定公侯舊黨,那些殺手把他們都殺了是幾個意思?
“百姓可知?”
曲述仁答“臣進宮時幾乎鬨得滿城風雨,幾乎全城儘知!”
“陛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賊人一夜之間能如此虐殺朝中大臣,必是早有謀劃,如今敵暗我明,恐賊人再度動手,還請陛下下旨,早作防備!”李尋芳出列,懇切請求。
珹玭眉上愁思不下,眼眸沉得仿佛墮天的星子,一點光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