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寧陳靖廷!
甄依一襲紅衣站在那裡,白皙的手上向上舉著,手裡拿著一把寒光湛湛的匕首。
就是這匕首。斬斷了陳守業的鞭子。
如果不是這匕首,陳守業隻需要收回鞭子。就能讓薛奇山成為自己的人質。
因為這把匕首,形勢再次逆轉。
本來準備起身的薛奇山都沒想到。他這個新娘子,不僅在腰上彆著她慣用的鞭子,還帶著另外一把匕首。
這是對他有多深的防備。不過卻沒想到。也成為了出乎意料的驚喜。
他笑著重新坐回到椅子。對著甄依招招手。示意她走過去,甄依為了獲得薛奇山的信任,聽話地走到了他的身邊。看向麵色已經恢複了平靜的陳守業。
“我就說嗎,我的份量。你抓不住。“慵懶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傲氣,隻是落入甄依耳中。卻怪異異常。如果不是她出手,結果還未可知。他現在倒是先傲上了。
仿佛清楚甄依的心裡話一般,薛奇山又轉頭笑著對甄依說了一句“找到一個身手好又願意保護我的夫人。我的眼光是真好。”
薛奇山傲嬌說完,炫耀一般地轉頭看向陳守業。陳守業看著不遠處的一對璧人,心底酸澀又惱火。
他不喜歡他們站在一起的感覺,更不喜歡不遠處站著的女子,會站到自己的對立麵上。
“我本以為你是被逼嫁人,卻不想你到現在還在助紂為虐,真是……”陳守業失望地對甄依說話,可是話語最後,最狠辣的話語,卻一句都說不出。
不知道為何,麵對她,他的心就不受控製地軟了,即使他壞了自己的打算,他都沒有苛責他的心思,甚至覺得,她這樣做,肯定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甄依隻是笑著看著陳守業,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指責,他指責地越狠,自己和薛奇山之間越沒有芥蒂……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薛大當家這夫君,我還是很喜歡的,怎麼可能讓你抓了他去。”
說完話,甄依將手落到了薛奇山的肩膀上,親昵的樣子,讓烽火寨的土匪們直吹口哨。
“你,簡直不知……”饒是被氣得狠了,狠心的話,還是說不出來。
“你有心思指責我,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出這烽火寨。”甄依笑眯眯地勸著,隻是語氣的狂傲,與剛才的薛奇山如出一轍。
甄依是真的希望陳守業能出了這烽火寨的,隻是,薛奇山在這裡經營多年……
說完話後,甄依就避開了陳守業看自己的眼睛,她怕自己會後悔,會著急,會情不自禁泄露了情緒。
“兄弟們,拿好武器,咱們拚殺一場,贏了,咱們活著出去做剿匪的英雄,輸了,就死在這裡,也算為國為民拋儘最後的熱血。”
甄依的話果真刺激到了陳守業,她話音剛落,陳守業就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劍,一副準備迎敵的樣子。
他的話,慷慨激昂,拱衛在他身邊的幾個人聞言,眸色都亮了幾分。他們背靠背站著,彼此拱衛,共同對敵。
“你們幾個,去教教他們。”薛奇山隨意點了幾個人後,繼續坐在椅子上看戲,他心情頗好地捏了捏甄依落到他肩膀上的手。
冰涼的觸感讓甄依一陣心驚,等意識到是薛奇山再向自己示好之後,躲閃一般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緊張地看向大廳正中,陳守業帶的人和山匪們已經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