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彆放棄治療!
苦境之內,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四座血色晶塔巍然聳立,血色的結界以晶塔為圓心,不住地朝四麵八方擴散而去。
看著越來越近的血色晶塔,陸知槐深知自己又要遭受一次慘烈的撞擊,卻隻能下意識地抬手護住自己的臉和頭部。
然而那坑爹的係統音此時卻在她腦海中滴滴作響。
叮!進攻!攻擊敵方水晶!
陸知槐“……”感情你以為是在推塔嗎?!
她不由露出一個苦笑,剛才用禦風行飛得太嗨,一不小心用出了第四階段,這下可玩大發了。
她認命地閉上眼睛,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劇痛,卻忽覺腰間一緊,一隻有力的臂膀已然箍住了她的腰,並將她摟進了自己懷中,避免了她撞上晶塔的慘烈下場。
車禍現場被阻止,陸知槐連忙睜開了緊閉的眼睛。隻見一位身背長劍的白發青年正抱著自己快速離開血闇結界的籠罩範圍,他眉目清冷,卻隱約帶著一股悲天憫人的慈悲味道。
然而,無處不在的係統音又幾乎將她感動的表情給崩裂。
叮!猥瑣發育,彆浪!
陸知槐“……”你可閉嘴吧!
“姑娘,你方才太過冒失了。”寄曇說將陸知槐放下後不讚同地搖了搖頭,聲音帶著幾分嚴肅,“那血闇結晶塔乃是以血闇源頭之力為基礎,再加上逆神暘的精靈禁元之能所造,若不按照一定順序去摧毀它,它隻會不斷再生,暴力摧毀也隻是徒勞罷了。”
“公子教訓的是,隻是……”陸知槐沉默了幾秒鐘,“如果我說,我隻是用輕功不小心飛過了頭,並不是想要暴力毀去那座晶塔,你們信嗎?”
寄曇說“……”
楚天行“……”
“不過確實要感謝公子方才的救命之恩,否則我肯定會撞得很慘。”陸知槐對著寄曇說認真行了一禮,表情真摯。
“姑娘言重了。”寄曇說道,“禪劍一如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說了這麼久,還不知兩位公子名諱。”陸知槐道,“我叫陸知槐,不知兩位公子如何稱呼?”
身背長劍的青年溫和一笑“在下禪劍一如·寄曇說,這位是我的好友,九風萍舟·楚天行。”
另一個青年身背劍袋,亦是一頭白發,不過其中卻帶著數縷紫色的挑染。他眉目清俊高冷,看著卻是不太容易接近。
“你都不給我一個自己介紹的機會嗎?”楚天行無奈地搖了搖頭。
寄曇說輕聲一笑,正欲說些什麼,卻忽然看向了對麵的樹叢“朋友,跟了我們這麼久,不妨現身一見?”
他話音剛落,便見一個身著水紅色長裙,背著琵琶的秀美女子從樹叢後走了出來。
楚天行疑惑道“姑娘是?”
那女子朝眾人行了一禮,聲音溫柔“小女子名叫碎雨弄琵琶,乃是四處奏樂為生的流浪琴女,方才遇上了那血色結界時多虧修者解圍,不親自說句感謝,始終心上難安,因此一路跟隨至此。”
楚天行撞了撞寄曇說的肩膀,打趣道“你看,你一出手就有這麼多人來感激你了,這種場麵你自己處理吧。”
寄曇說走到那自稱弄琵琶的女子麵前,溫聲說道“舉手之勞不必掛心,武林方亂,你孤身一人行走江湖請萬務小心。”
而另一邊,陸知槐走到楚天行身邊,終是忍不住問道“楚公子,方才聽你們說,那座晶塔是由血闇源頭和逆神暘一同創造出來的,那你們可知血闇源頭身在何處?”
楚天行神色微動“我們也不知道血闇源頭現在身在何處,隻是聽聞一名身貫長劍的劍者似乎與他脫不了乾係,姑娘不妨從此人身上入手,或許可以得到有關血闇源頭的線索。”
“多謝,既然如此,我便先行離開了。”陸知槐看了一眼還在與弄琵琶交談的寄曇說,“麻煩楚公子替我向寄公子說一聲了。”
“無妨。”楚天行微微一笑,“陸姑娘慢走。”
“嗯?陸姑娘呢?”和弄琵琶交談完畢的寄曇說疑惑地看向楚天行。
“她有事所以先離開了。”楚天行頓了頓,忽然意味深長地說道,“她似乎……對血闇源頭頗為關注啊。”
……
陸知槐漫步在幽深而又寂靜的小道上,心內思考著方才楚天行所說的話。
身貫長劍的劍者……
這段時日以來,她似乎確實在哪裡聽到過類似的傳聞。然而那時她忙著和論俠行道的眾人安置救來的百姓,因此也沒怎麼注意。
她的腳步忽然一頓,神色變得嚴肅而凝重。
糟了……她似乎……迷路了……
陸知槐“……”
看著眼前全然陌生的景色,陸知槐終於想起了自己是個路癡的事實,所以……剛才她究竟是怎麼敢按照自己以為的方向離開的啊?!
星光暗淡,萬籟寂靜,陌生的景色在她眼中正在逐漸變得陰森和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