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疼…”
說完,脖子一歪就沒了氣息,徹底涼了。
從孔乙己言行舉止來看,算不得什麼大丈夫,甚至有些低劣可笑,可其行為卻是令人尊敬,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宇文虛中歎了一口氣,言道
“丟去城外亂葬崗,不必追究了,朕就當是被條瘋狗咬了,今日的慶典就到這吧。”
眾人不歡而散,孔乙己的屍體被丟到了亂葬崗,齊國使臣憤然離席,有沒有下文,其結果還不得而知。
半夜時分,楊沂中偷偷帶人,又出了趟,將孔乙己重新梳理了一下屍首,厚葬在了一塊風水寶地。
……早在半個多月前,
建康府。
收到了北方來信的趙舊看到那些如杜鵑啼血的文字,心中也是沉悶不已,他身上繼承的是趙宋的血脈。
在感同身受的情況下,自家的祖墳被人刨了,這如何不難受?
“不能因怒,而妄動刀兵…團子,去宣李相公,兩位呂相公,張愨張相公,韓世忠,張俊前來,朕有話說。”
趙舊一把將信件交到了團子公公手上。
團子公公仔細打量了一下,頓時變得怒不可遏,怪不得官家說不可因怒而興兵。
團子公公看著麵部有些扭曲的趙官家,也是暗中歎氣,恨不能手刃了那些盜墓賊。
即便是深夜,那些已經快要入睡的大員們都被從被窩裡麵趕出了出來,然後坐上的宮中派出來的轎子,或者馬車趕往行宮。
這些朝廷大員們都預感了有大事發生,難不成是川陝那些陷落了?又或者前線出了動蕩,還是剿匪的嶽飛,王德,劉光世出了問題?
等相公們齊聚,大夥紛紛詢問官家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襄公複仇,九世猶可,事關祖宗祠堂,江山社稷,須彌之間,尚且難等,朕欲舉全國之力北伐,可否可否?”
趙舊眼神通紅的說道。
“啊…官家,如今江南都被打爛了一半,士兵們都在休養生息,朝廷如何能夠在短時間內聚集百萬雄兵,今年的春耕秋收還要不要了,百姓也撐不下去啊。”
張愨直接開口否決。
“大宋皇陵被人掘了,八大帝陵屍橫遍野,祖宗遺骸裸露在外,外頭宮殿紛紛被焚燒殆儘,劉豫,宇文虛中,金國通通參與其中,此處,不共戴天也。
比之靖康之難,不落下風,朕死後有何臉麵去見趙家列祖列宗?還請各位愛卿教朕?”
趙舊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忍不住流出了兩行清淚,說話時都有些哽咽不已。
眾大臣大將們如同被施了定身術,半天回不過神來,原本大臣中風評最好最儒雅的老好人呂好問直接扯開了袍子,怒而擲地,踩之。
對眾人言
“若不能血恥,吾等如此破衣,有何顏麵再見祖宗,有何顏麵再見天下人,此仇不共戴天也,須執賊人首級告慰太廟,方解此恨。”
呂好問都已經如此不甘,就不要再提其他人了。
韓世忠,張俊更是請命出戰,而且相公們還居然同意了,張愨張相公更是放出的狠話要披甲上陣。
這一日,公羊派儒家,成為了大宋朝的主流,汴京之事,也成了所有人心中的一根刺。
這是大宋官場政治正確的事,誰也不能觸碰那條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