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他關西人李彥仙不顧生死和金軍爭奪黃河重鎮陝州,打了野戰打城戰,打了城戰打巷戰,打到最後一兵一卒,打到全城直至最後一刻,也是誓死不降。
如今咱們要做的,就是救援一下這一支殘軍。
李彥仙用另一種方式向皇宋天下人詮釋咱們這個軍中的匹夫還有一種獨特的信仰,叫氣節。
我輩大宋將士當死於邊野,何須馬革裹屍還?”
“是!”
營地之中充滿了將軍們的咆哮之聲。
……
楊惟忠卻沒有意料到,麻煩比他想象的還要更快,由於金兀術主力部隊比曆史上更早退出江南地區,所以很快就被調來了洛陽。
在收到了完顏婁室的求救令之後,金兀術日夜兼程,快馬加鞭就趕到了隴西地區,距離楊惟忠他們所碰到的完顏宗輔大軍已經不足數十裡。
而完顏婁室也耍了個小心機,派折可求的秦國大軍徹底接手了圍攻陝州府的一線陣地。
完顏婁室走之前還耍了個小心機,狠狠的坑了一把李彥仙三千虎賁之士,這也就是換成了李彥仙指揮,否則他們三千人沒一個走得出去。
饒是如此,陝州城也到了傷筋動骨的地步,付出了比曆史上更慘重的代價,城破似乎已經要不了兩年的功夫了。
…
不多時,曲端領著三千兵馬來到金兵大營叫囂,金兵卻是緊閉營寨大門,根本就不出兵。
除非曲端帶著大軍走進金兵的弓箭射程範圍內,裡麵才會傳來激烈的攻勢,曲端不敢太去靠前,生怕陷入其中難以逃脫。
旁邊的副將驚訝不已的說道
“金兵怎麼是這幅模樣?要換作平常,咱們如此挑釁,金兵早就跑營帳在跟咱們拚命了,莫非他們是怕了我們身後的大軍?”
曲端臉色平靜的分析道
“非也,金兵又總會懼怕我等?原因大致就有兩個,第一,金兵害怕咱們身後有埋伏,所以不敢輕敵冒進,又或者軍營之中沒有能決策的將軍。
其二就是金兵的兵力不足,立足未穩,所以才駐紮在此等待大部隊過來,我懷疑咱們對麵的敵人就是那個老對手了。”
“那大將軍有法子嗎?還是帶著這些軍報回去交差了事?”
副將又道。
“這個自然是不成,既然金兵,那就傳令下去,咱們在這裡深挖溝渠,先把金兵的營地圍起來再說。”
曲端一本正經的說道。
“啊?圍起來?咱們不是過來打探消息的嗎?直接主攻的話會不會風險太大?”
“非也,本將軍隻是要試一試金人,傳令下去如此做便,出了事情俺擔待著。”
“遵命。”
……
金將完顏訛裡朵正帶著三千將士駐紮在前沿,看到曲端來攻,並沒有下令出兵,隻是下令讓士兵用弓弩打還宋軍。
他心知宋軍的主力就在對麵,沒有二十萬人馬,也有十萬出頭。
這個時候訛裡朵哪裡敢打,隻得深溝高壘,一味地搞拖延戰術。
好不容易打退宋兵的進攻,訛裡朵正打算休息的時候,士兵匆匆來報
“萬戶大人,對麵的幾千宋軍居然在結營紮寨,深挖壕溝,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咱們該如何是好?”
“嗯?抬本將軍的兵刃過來,老子要手刃了對麵宋軍將領,區區幾千人馬也敢撒野?對麵宋軍領軍之人是誰?”
“回稟萬戶大人,對麵打出來了曲字旗,好像是涇原經略使曲端。”
“哦……曲大啊,老子心情好,今日就放他一馬,你先去高掛免戰牌,大軍沒有俺的命令,不準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