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一代目!
金人罕見的當起了縮頭烏龜。
曲端也不生事。
帶著大軍在一箭之地外頭布置。
有人飲酒作樂。
有人嬉戲玩鬨。
還有人在旁邊升起了火堆,弄著燒烤。
看到金兵改了性子,宋軍也是難得一見的囂張跋扈,也就是西軍當中的曲端能夠做得出來如此荒唐的事情。
換作彆人跑都來不及,哪裡還敢在金兵麵前裝逼。
宋軍的此舉徹底的惹怒了金營當中的士兵,群情激昂,那些千戶猛安謀克紛紛請戰,想要帶兵去拔掉外麵那些釘子。
完顏訛裡朵冷笑不止,對著手底下的軍官們說道
“婁室大將軍,東路軍右元帥金兀術的主力馬上就到了,咱們何必爭這一兩日的晦氣?
等大軍一到,直接把宋軍殺個片甲不留,就可以報了今日之仇,豈不痛哉?”
“傳本將軍命令,誰要敢輕易出戰,定斬不饒。”
“諾!”
完顏訛裡朵看著對麵是曲端後,故意示弱驕敵,不作答複,以拖延時間。
直至晚上,尋歡作樂的宋兵躺倒了一地,金兵在遠處容忍的看著這一切,臉上的表情萬分的不屑。
曲端睜開了醉意朦朧的雙眼,緩緩起身,在他身邊數萬兵馬林立,楊惟忠坐鎮中軍,熙河路經略使劉錫為都統製,負責防備後路。
曲端率涇原路兵馬、秦鳳路經略使孫渥,及趙哲、吳玠大軍趁著漆黑的夜色,緩緩的來到了金兵大營麵前。
曲端甕聲甕氣的說道
“金人閉營不出,看來大營之中的兵馬並不多,甚至還故意咱們示弱,其實還是想哄騙我等。
這軍營之中的兵馬要是超過五千之數,俺曲大敢把頭上的腦袋扭下來給各位當夜壺,敢不敢賭一把?”
吳玠亦道“曲經略此言不假,俺也是認可,金兵確實是不多,這些兵馬肯定是金人的先鋒。
畢竟咱們大軍威脅到了府州,麟州,豐州,折可求喚來金人救援也需要一些時日,咱們現在趁機拔出他們的爪牙,不求斷其一臂但求斷其一指。”
吳玠原本是曲端下屬,後來升官為秦鳳路副總管,導致雙方互不統協了,可吳玠和曲端還沒有發生齷齪之事,所以雙方還是緊密作戰的戰友。
趙哲亦道
“如此說來可以一試,我軍兵力既然多出不少,直接猛攻就行了,哪由得對方答應不答應呢?不打也得打。”
曲端笑道
“所以俺就瞞了金人一整天,如今戲台子都給大夥搭好了,就等著弟兄們輪番上陣了。
姚大的仇,俺得報,先找完顏婁室收點利息,俺為先鋒,爾等在旁邊策應就是。”
秦鳳路經略使孫渥言道
“六賊亂國靖康難,二帝北狩恨牽羊。北狄儘飲華夏血,欺我神州無丈夫?
國仇家恨,如何能忘?
某孫渥不敢讓曲將軍專美於前,這一場硬仗不如交給某來。”
富平之東,地勢低、地形一馬平川,沒有阻隔和用於掩護的天然屏障。在這樣的戰場上,騎兵能發揮出應有的機動性。
可是,眼前的數千精兵已經是甕中之鱉,如果他們在天黑之前就出了營門,拚死一戰,或許還有逃走的機會,可現在他們麵對的是六萬大軍的包圍,孫渥也想要拿到眼前的戰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