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一代目!
段正嚴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他居然還活著。
原本他以為會被身邊的幾十人給亂刀砍死。
可就在一瞬間的功夫,簇擁著他的五十名高家死士突然爆發出了一股濃霧,緊接著就有人將他拉扯,恍惚之間,宋軍已經殺到。
嗯,那五十名死士全部被宋軍滅口。
高順貞兒子高明傑如同死狗一樣被宋軍給擒拿住了,還有不少那些土司的家眷,以及一些管事人。
宋軍入城之後,迅速的控製住了所有重要的地方。
再加上城中有帶路黨策應,宋軍很快就抓不了高氏家族滿門,除了在外領兵作戰的,宋軍來了個大滿貫。
張憲又帶人去牢中救出了天龍寺的僧兵和忠於高氏的一部分兵馬。
王貴,李寶,張憲等人出現在大理皇帝陛下段正嚴麵前。
麵對自己的仆從國,幾位將軍隻是抱拳行禮,言道
“參見大理國王陛下。”
雖然大理自己關起門來叫皇帝。
可大宋給他們的冊封隻是國王罷了。
比皇帝低一級。
段正嚴微微一怔。
整個大理國都沒幾個人把他當國王看吧,他隻不過是個傀儡皇帝。
現在換成了宋人。
會不會又是一個高家呢?
“好,敢問幾位將軍如何稱呼?又該如何處置我大理,寡人能活性命乎?”
段正嚴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出了聲。
幾位將軍麵麵相覷。
這位國王陛下還真的是耿直啊。
王貴直言道
“本將軍乃是神武軍節度使嶽雲嶽太尉帳下統製官王貴,這位是中軍都統張憲,還有著一位是水師參將李寶。
段家世襲罔替,自然是大理國正統的國王,這是被我們大宋和認可的,而且我們怎麼會害國王的性命呢?
我們來這裡就是為國王做主的。”
段正嚴潸然落淚。
“為寡人做主,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高家欺辱寡人太甚,還請將軍們快快處置了。”
王貴卻笑道
“國王陛下說錯了,這些人本不該由我們處置,畢竟我們不是大理國,外人終究不好插手你們自己的事。
如果國王陛下不處置……那我們隻能將這些叛逆全放了。”
“這怎麼能成…萬萬不可犯了,否則寡人性命難保啊,寡人求你們將其處決,可成?”
段正嚴看著黑泱泱地跪了一地的叛逆亂軍,難不成放虎歸山不成?為何宋軍又不能處置了。
張憲搶先開口答道
“國王陛下,畢竟我們趙官家可是下了死命令,不準我們亂殺俘虜,雖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可要是違背了軍紀軍法,天王老子都救不了我們,所以國王陛下還是省的這顆心吧。”
“那寡人該如何處置?”
段正嚴擔心自己後路。
李寶也在旁邊勸道
“國王陛下,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去做最好,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如果您自己將這些叛軍首領的家眷還有高家全部處決了,這場叛亂很快就會平息,而你依舊可以安心的在大理當國王陛下,何樂而不為之呢?”
王貴在火上澆了一把油。
“又或者說,你們段家還想被欺壓幾十年嗎?大理國隻知道高皇帝,而不知道你段皇帝啊。”
段正嚴幾乎快咬碎了牙齒。
宋軍說的是啊。
他們已經被欺壓了幾十年了,唯唯諾諾了幾十年,高家的存在讓他們這些王室是隨時就被屠宰的可能。
以前自己是菜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殺,全殺了,一個不留。”
段正嚴如是說道。
王貴微微欠身,言道
“好,那這些叛逆就交由陛下的僧兵了。”
少頃,不少僧兵出現在那段正嚴身邊,這些全都是天龍寺的人,段正嚴直接下令屠殺。
所有被製住的高氏一族通通被殺戮一空,連帶著不少烏蠻族土司,頭人,家眷,苗人通通被屠殺殆儘。
而動手的正是段國王。
宋軍完全在一旁袖手旁觀,沒有插手,也沒有製止。
………
宋朝的動員能力如何?
儘管兩宋時期沒有實現真正意義上的中國大一統,政治上無能,軍事上羸弱,但在這個時期民族融合和商品經濟空前發展,對外交流頻繁,文化藝術發展迅速,是中國曆史上經濟與文化教育最繁榮的時代,堪稱中國史上的黃金時期。
西方與日本史學界甚至稱宋朝是中國曆史上的文藝複興與經濟革命。
明朝南渡之後,僅僅是二十多年就完了。
而宋朝為何有底蘊,延續了百來年的國運?
宋朝雖弱,可卻不窮。
同樣是元豐年間,中國華北地區的鋼鐵年產量達到了十五萬噸工業革命後的英國在一七八八年鋼鐵產量才達到七點六萬噸。
南宋中後期,大宋的人口占世界人口的15左右,經濟總量卻占到了全球的75以上。
北伐途中,趙舊路過道教祖庭龍虎山,為此親自上山上了幾炷香,這一代的龍虎山張天師親自接待。
陪同趙官家遊曆了一下龍虎山,其實道觀已經很破舊了,再加上趙官家不喜歡大興土木,哪裡比得上一位道君皇帝趙佶,現在朝廷的財政都要每一分花在刀刃上,哪裡有功夫去修繕全國的道觀和寺廟?
趙舊看著道祖的金身神像說道
“如今天下動蕩不安,弟子也無力為師傅重塑金身,實在是失職,構慚愧為道教執牛耳者也,等北伐回來之時,若能取勝,弟子必定給師傅重塑金身。”
趙舊趙官家一直以道祖的弟子身份自稱。
哪怕是各大道教掌教和天師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下了。
上一個道君皇帝,這一個是道祖弟子,這天下還有什麼事不能圓回來呢?
畢竟所謂的道教,也是為朝廷服務的,就連渡諜都掌握在朝廷手中,他們這些方外之人也要受其管轄呀。
張天師也隻好在旁邊陪著笑臉。
趙官家也留下了不少手書。
甚至還在石壁上題字。
這些都作為曆史名記流傳的下來。
龍虎山的石壁上。至今還保留著一首古詞。
卜算子詠梅。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