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你覺得鄔鍵文能給你報仇麼?現在,你隻要殺了鄔鍵文,逼死你母親的那些人,我全都幫你殺了。”鄔鍵文在電話另一端怒吼著。
“不用了,我不想報仇了,我放下了,現在我隻想平靜的過完一聲,我想通了,本來以為報仇之後,事情就能結束了,但我發現,仇恨是沒有儘頭的,所以就此截止吧,今天我就會跟文哥坦白。”梧桐將話說完後,就掛斷了電話,獨自朝著鄔鍵文的彆墅而去,腦海中也在組織著語言。
另一邊,鄔鍵世直接將手機摔碎,然後癱坐在沙發上,他算是徹底完了。
正在鄔鍵世感覺世界都崩塌的同時,梧桐已經到了鄔鍵文的書房。
鄔鍵文正在忙,處理著一大堆的文件,林若冰承擔了鄔鍵文秘書的職位。
見到梧桐來了之後,林若冰就給梧桐倒了茶。
“嫂子,我有點事跟我哥說,你能回避一下麼?”梧桐問道。
“啊?哦…可以,你們說吧。”林若冰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然後悄悄的退下,留下鄔鍵文與梧桐兩個人。
“哥,我一直在騙你,其實我是鄔鍵世的眼線。”
……
鄔鍵文的書房內一直亮著燈,直到深夜的時候才熄滅,鄔鍵文與梧桐之間聊了什麼,沒人知道。
任海小院之內,鄔梓潼有些興奮的跑到任海的房間門口,然後敲了敲門。
咚咚!
“怎麼了?吃早飯了麼?”任海看著略微有些亮的天色,不由得有些疑惑的問道,一般來說,這個時候還沒有到飯點才是。
“任海,解封了,解封了,從今天開始,整個西峽城逐步恢複秩序,鼠疫徹底解決了。”鄔梓潼的語氣中很興奮,被關了這麼久,連她都有些頂不住了。
“奧,早飯好了麼?”任海回答的很平靜。
“啊?好了,好了,還有個稀飯,馬上好。”鄔梓潼有些懵,任少難道不開心麼?
一直等到吃過早飯,鄔梓潼都還沒反應過來,任少看起來好像真的沒有那麼高興,就跟……平時好像沒什麼區彆。
“任少,你看起來沒那麼開心啊。”鄔梓潼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問道,絲毫沒有在意一旁正在抗議的吱吱吱。
“為什麼要開心?”任海問道。
“解封了啊,可以出門了,難道不應該開心麼?”
“這有什麼,這不是很正常麼。”任海平靜的回道,然後默默的回自己的房子去收拾自己去了。
鄔梓潼:……
以前的任海可沒有這個習慣,通常都是一件衣服穿好幾年,直到爛的不能再穿了,就找些破麻布看看能不能補一下。
現在也多了換衣服這種事情,生活質量提高了,一些生活瑣事也多了。
對於鄔梓潼說的信息,任海是早有預料的,隻是沒想到鄔鍵文的管理能力這麼強,這麼快就把事情壓下去了。
要知道,管理幾十個人跟管理幾十萬人是有很大區彆的,那就不是一個量級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都有自己的看法,城市也因此而難管理。
目前鄔鍵文身邊的那些掌權者,都是臨時提拔起來的,之前那些對於業務很熟練的一些所謂大人物在鼠疫期間,皆是秘密撤離,這更加增加了管理難度。
因此,更能看出鄔鍵文的能力,或者說是看人的能力。
事情經曆的多了,對於一些事情,也就沒那麼激動了,以前的信封城也封過。
任海穿上了一個保暖的羊毛衣,還是之前的,然後換了一個外套,外套依舊是最普通的灰白色,布衣。
準確的來說,任海每天換衣服,但衣服基本上都是一樣的,包括樣式都是一樣的。
這時,鄔梓潼過來了,看了任海一眼,心中默默感慨:任少真是太低調了,彆的大人物那是恨不得在自己臉上貼一個我是大人物的標簽,那衣服,各個花裡胡哨的,還都是專業定製的,結果到任少這裡,全是最為粗俗的布衣。
“任少,鄔少說的是請你去他那。”鄔梓潼對著任海說道。
“奧,好…有說是什麼事情麼?”任海本來不想問的,但最後想了一下,還是問一句。
鄔梓潼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確定的說道:“鄔少沒說,隻是請你過去。”說完後,不放心的又看了一遍,信威的聊天界麵中依舊是那句話。
請任少來我這!
“好,我知道了。”任海說完後,就徑直的離開了院子,朝著鄔鍵文的彆墅而去,距離並不遠,十來分鐘就到了,鄔梓潼跟在任海身後。
當到了鄔鍵文的彆墅之後,任海才發現,彆墅外麵有著很多車子,很整齊的停在院子外麵,車子統一都是黑色的,沒有彆的顏色。
這是彆墅來人了,任海進去後,看見正對著的大廳內擺著一張長長的桌子,桌子上麵坐滿了人,鄔鍵文就坐在首位,旁邊有著一個空板凳。
看來文哥是把自己家當成了辦公的地方啊!
這直接將客廳當成的會議廳。
“任海,來了,快來坐。”鄔鍵文看見任海之後,很高興,已經迎了過來,周圍的其他人自然而然也跟在身後。
這些人統一穿著黑色的工裝,看起來很正式,也很整齊,任海身著布衣,在人群中看起來很突兀,但在場的這些人,卻每一個人敢低看任海,如果有,那就是腦子有問題。
“任少。”
“任少好。”
……
周圍的人紛紛喊著,任海也是禮貌的點頭,也沒打招呼,這裡麵的人,他沒一個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