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父用小葫蘆,給了那老漢半碗水,道:“我們也沒水了,就一口,希望您那小孫子好好的吧。”
老漢沒想到自己好心還能有好報,頓時要跪下朝盧父磕頭。
剛剛送他們來裡長家,這些人往下麵搬木桶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木桶拎下來放在地上的響聲,明顯就是空桶,自己車隊都沒水了,還能勻半碗水給他。
老漢感慨不已,把小葫蘆藏到懷裡,道:“你們先等等,彆急著去,我再替你們去下麵老根家問問,他是下麵的獵戶,有一手好射術,他大兒喪生虎口,恨著呢。”
老根並不住在五裡鎮,而是在下麵的村子裡,距離五裡鎮還有些距離,裡長能聯係鎮上的人,下麵的人卻問不到了。
盧父感激地朝老漢抱拳道:“多謝老丈。”
“唉,沒事,我不過是多問一嘴,又算的了什麼呢?若是真的能除了那虎害,得益的也是我們五裡鎮和附近的百姓。”
盧父他們平日留宿,騾車上東西都很少卸下,就為了方便隨時逃跑出發,今日在裡長家卸下空桶,不過是讓周圍探聽的知道,他們確實沒水了。
老漢出去後,果然有人問老漢車隊情況,老漢受了盧父半碗水,自是替盧父說話,道:“我都看了,桶都是空的,桶放在地上,哐哐響,一隻手就拎了下來,要是有水,哪裡會這樣?”
“一點水都沒有嗎?我看他們每輛車上都有桶呢。”
老漢板著臉說:“人家要是有水,何至於去虎溝泉拚命?”
“他們真打算去虎溝泉啊?”眾人記驚訝地問。
“那還有假?裡長都去聯係其他人,看有沒有願意跟著一起去除害的了。”老漢歎道:“要是真的能除了這一害,我們日子就好過了,虎溝泉離我們五裡鎮不到二十裡路,受益最大的,就是我們五裡鎮和附近居民啊。”
原本還想躲著看熱鬨的人,頓時都沉默了。
好一會兒才有人問:“他們真的打算去除害?準備去幾個人?”
“這得問裡長了,行了,我還得去下麵村子裡,看有沒有人願意跟著去除害呢。”老漢說著,就抱著碗,趕緊走了。
盧父他們把東西都從騾車牛車上卸下,隻留澡桶、水桶和大小葫蘆。
盧父道:“既然要去,就做好準備,今天趕了一天路,晚上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盧楨將盧父拉到一邊:“爹,之前在靈寶山打的蛇,蛇頭蛇膽還在我空間裡呢,要不要把蛇頭拿出來,讓大家把蛇毒抹刀上?”
蛇膽是藥材,本該在西洛城的藥店就賣了的,隻西洛城對他們太不友好,就沒有賣。
山楂不經放,且也怕他們趕路太快,過了西洛城就賣不出價格,才急著出手。
蛇毒則是怕後麵路上能用上,以防萬一,就留了幾個。
盧父讚同道:“可以。”
蛇膽裝在碗裡,蛇頭在透明袋裡,盧楨給盧父後,盧父將毒蛇蛇頭都倒在碗裡,拿出來道:“之前靈寶山打的毒蛇蛇頭我還留著,你們把裡麵毒囊取下來,把毒抹在刀上。”
蛇頭因存在盧楨空間,空間時間靜止,都還新鮮著。
隻是天氣寒冷,肉類放個十天半個月,確實不會腐壞,加上最近氣溫都到零下了,桶裡的水都會結冰,對於蛇頭沒腐爛,就更不會懷疑。
拿到蛇頭高興不已道:“還是盧叔有辦法!”
去虎溝泉,他們不怕嗎?當然會怕。
是人都怕死。
可是沒有水喝,不去不行。
盧楨拿著手中餘量不多的防狼噴霧,遺憾道:“要是有催~淚~彈就好了。”
防狼噴霧,又名催淚瓦~斯,可催淚瓦~斯到底不是催~淚~彈,若遇到狼群,並不能起到太大作用。
盧楨內心是不願盧父去冒險的,她空間有水,不是沒水。
“實在不行,再搞一次山神事件?”
盧父不讚同:“你當人家都是傻子嗎?”盧父阻止她說:“懷璧其罪的道理我不說你也懂,雖然對我們來說,那隻是我們現代的家,可對這時代的人來說,可就不同了,彆的不說,就是家裡那一套玻璃碗玻璃杯拿出來……”盧父壓低聲音:“我可告訴你,以後不到萬不得已,家裡的東西少用,一切等到了南方再說。”
也虧的他們車多,兩輛騾車,一輛牛車,騾車牛車上的家當又上盧楨收拾的,騾車上具體有哪些東西,吳管家和小桃並不清楚,加上還有個牛車打掩護。
牛車廂是用兩頭牛拉的,旁人並不知道牛車廂內除了被子就隻拉了盧家幾個人,還當盧家貴重物品都放在牛車上呢,君不見每次住客棧,盧父盧母都不願下車,晚上一定要住在牛車廂內嗎?
這和其他家老太太一定要住在騾車上的心理一樣,以己度人,都以為盧家牛車廂內還放了許多東西。
即使每日睡了許多人有什麼要緊?誰家還能沒幾個木箱子?幾個木箱子並排放在下麵,墊上被子,上麵照樣能睡人。
盧楨急的不行,回到房間後一直在思量有沒有更好的方法,或是設個陷阱,主動將虎狼引到陷阱裡來,或是……
想來想去也沒什麼好辦法。
她坐在裡長家分的房間裡,在家裡尋著能用得上的東西,家裡通上天然氣後,連煤氣罐都沒有,就是記有,也不敢拿出來啊。
一直走到四樓,走到她哥的收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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