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紈絝!
翌日,天蒙蒙亮。
溫時嬌正在用早膳。
行禮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丫鬟婆子們都整裝待發。
用完早膳,有溫數秋的人,過來說可以走了。
溫時嬌抬眸,將靜姝苑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這才轉身朝外走去。
小丫鬟們情緒也是十分低落。
到了府門口,見劉氏正吵吵嚷嚷,說她的鬆玉耳墜掉了,鬨脾氣呢。
溫數秋不在,眾人即便覺得聒噪,也隻有忍著。
溫時嬌本就心煩,加上劉氏這麼一鬨,更是不虞了。
見她眉目一沉,冷冷的看向劉氏,厲聲道“實在想要你自己找去罷!再多嚷嚷一句,你就給我留這兒!”
此話一出,劉氏立馬就噤聲了。
少女掃了一圈,見玉黛幾人已經將行禮都安置好了,同顧氏齊氏溫如荇頷首,這才上了馬車。
見她上了馬車,剩下幾人也都上了馬車。
就等啟程了。
溫時嬌坐在馬車裡,閉眼假寐,努力控製住情緒。
可當馬車緩緩走動時。
少女臉上還是劃過一陣濕熱。
玉黛瞧了心疼,拿帕子遞給了她。
溫時嬌接過帕子,壓在臉上。
不一會兒,淚水就浸濕了手帕。
但馬車裡仍是一片安靜。
少女素來是個要強的。
東都路途遙遠,怕是要在路上耽擱許多時日。
溫時嬌百無聊賴,每日都是窩在馬車上。
或是到了客棧留宿,也是將自己關在屋中,不肯與人多言。
此舉,溫數秋可是心疼了許久。
如果可以,他也是不想離開幽州的。
相比他們父女倆,這一行人中,有兩人是十分開心的。
至少是那種明麵上的開心。
那就是劉氏和溫如徽。
溫數秋好幾次向劉氏看去,眼中帶著些許不悅。
可劉氏見溫時嬌不在,便直接將溫數秋無視了。
還惹得溫數秋一陣鬱悶。
再就是溫如徽。
顧氏隻是涼涼的看了她幾眼,她就立即收斂了起來。
不過想來心裡定是怨恨著顧氏的。
正月中旬,溫家一行人才至河東,突生變故。
這日,溫時嬌正在客棧裡同眾人一起用完了晚膳,打算上樓去歇息。
卻聽得背後一聲驚呼。
她忙轉過身去,見齊氏捂著肚子,一臉蒼白。
待大夫診斷後,才知曉,原是齊氏有了身孕,快一個月了。
一聽了這消息,眾人神色各異。
溫如徽一臉戲謔的看向溫時嬌。
卻見她冷冷的回望著自己。
不由得心虛,將視線轉往彆處。
“如今母親懷著身子,行程可還是要慢些才好,不要出什麼差池。”
少女平靜的聲音在客棧中響起。
溫數秋點點頭“嬌嬌說得對,此時不宜趕路。”
拖累了大家的行程,齊氏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我的不是了,耽擱了大家。”
顧氏見她如此,也知曉懷孕的辛苦,便溫聲安慰著她“不礙事的,身子要緊。”
齊氏心裡一暖,也朝她笑了笑。
怎料,劉氏竟是陰陽怪氣的說起話來“喲,知道是你的不是,也怪你肚子不爭氣,早不懷上晚不懷上,偏偏這個時候懷上,誰知道是真的是假的呢。”
齊氏抿嘴垂眸,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