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威望增長,呂布的存在感就變小。
呂布已經用自己行動向朝中大臣證明了他有勇無謀。
王允也用自己的行動向朝中大臣證明了他雖然沒有什麼帶兵經驗,但他有能力帶領數萬朝廷大軍走向勝利。
因此,朝中除非是全體大會,一般討論重要事情的小會根本不會叫呂布參與。
呂布甚至也不知道開了多少重要的小會。
光是率領並州軍應付西涼軍的進攻已經是筋疲力儘了。
但他仍然感覺自己被朝廷排斥了。
畢竟打了這麼久都沒找他開會,叫他開會也是商量一些上報傷亡人數,軍糧剩餘情況,都與大戰略沒有太大的乾係。
在董卓手下乾活的時候都沒這麼少的會議,何況這種大型戰役。
呂布渾身都是敵人的鮮血,他卻仔細地用絹布擦拭著新打造的方天畫戟,對高順抱怨道:
“藍田之戰非我之過,那幫老賊總是揪著我這辮子不放,還整天自詡海納百川。”
高順卻拱手道:“將軍,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呂布淡淡道:“講。”
高順道:“將軍你知道我的,我不是愛挑事的人。”
“我覺得是朝廷有意讓你遠離中心,畢竟....你終究還是董卓舊部,和他們這些世家大族出身的文臣們聊不到一塊。”
呂布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
“要說官場上的爭鬥,我不如他們,我也不喜歡跟他們鬥。”
“你讓我再起兵與禁軍對抗,我是不敢的。”
“畢竟你們都是我從並州帶出來的,若是與禁軍對抗導致全軍覆沒,我愧對並州的父老鄉親的信任。”
“既然跟他們尿不到一壺,此戰過後,我便向王司徒調為並州牧吧。”
“並州如今山賊和胡人在肆虐,我正好幫鄉親們除掉這些禍害。”
“我們在那裡繼續享受榮華富貴,沒有人打擾我們。”
“王司徒應該也樂得我離開中央吧?”
“你覺得怎麼樣?”
高順拱手道:“全聽將軍安排。”
呂布大笑道:“那就這樣說定了。”
....
和朝廷軍方的喜氣洋洋相比,西涼軍的氛圍幾乎降至了冰點。
張濟、樊稠,李傕等軍中高層齊聚一堂,充滿了火藥味,大家互相指責對方亂來。
李傕指著樊稠大罵道:“大爺的,讓你造多幾輛投石車,你給我偷工減料,剛投幾次就壞了,該當何罪!”
樊稠怒道:“呸!你要不要點臉!”
“那幾輛投石車都投了一天了,就隻是最後一次進攻壞了而已,無非少投幾顆石子,這也能拿來說事?”
郭汜也指著李傕罵道:
“你也有臉說?要不是你強行發動六次進攻,我們至於傷亡這麼慘重嗎!?”
李傕拽著郭汜的衣領道:“你大爺的,六次進攻又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你們都同意的,現在都把鍋甩我頭上!?”
郭汜梗著脖子道:“怎麼?你還不是到處甩鍋?你有臉說我!?”
張濟連忙分開李傕和郭汜,打圓場道:“好了好了,我們聚在一起不是來吵架的,是一起想辦法的。”
郭汜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嗬,想什麼辦法?除了會強攻六次他還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