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校長依舊保持著他那招牌式的、人畜無害的微笑,慢悠悠地做了個總結:
“秦同學啊,依老夫之見,咱們是不是應該先把這些尋獲的‘重要證物’,或者說是‘國家待回收的公共財產’,清點入庫,登記造冊。”
“然後,再心平氣和、推心置腹地詳談你們這次的‘個人應得報酬’,如何?”
他笑眯眯地保證:“老夫以我這幾十年的信譽擔保,絕對公平公正,合情合理,包君滿意!”
“噗——咳咳咳咳!”旁邊一直強憋著笑,臉都快憋成紫茄子色的林子豪,再也忍不住了。
一口剛喝進去的百年雪頂毛峰,直接呈噴射狀貢獻給了議事大廳光潔的地板,嗆得是驚天動地,眼淚鼻涕一大把。
他總算親身體會到什麼叫“薑還是老的辣,狐狸還是老的猾”了!
這位平日裡道貌岸然的薑大校長,簡直是披著羊皮的絕世老狐狸中的戰鬥機!
他家老三,今天算是棋逢對手,遇到真正的克星了!
秦玉聽完薑校長這番堪稱“明搶”的“算賬宣言”,差點沒一口老血當場噴出三尺高。
他張了張嘴,想反駁,想抗議,想據理力爭,卻發現自己憋了半天,愣是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
那張原本還因為“大獲全勝”而喜氣洋洋的臉,瞬間垮了下來,比霜打的茄子還蔫。
表情從最初的得意洋洋,到中間的目瞪口呆,再到此刻的悲憤欲絕,切換速度比川劇變臉大師還快上三分!
瞅著對麵那四隻笑得跟偷了雞的狐狸似的“老家夥”,他眼珠子在眼眶裡骨碌碌一通亂轉。
突然間,他猛地一拍大腿,力道大得“啪”一聲脆響!
“哎呀!瞧我這腦子!我這該死的記性!”
秦玉臉上瞬間堆滿了“恍然大悟”和“十萬火急”的誇張表情。
“那個,楚二叔!薑校長!還有姬局!蚩局!”
他急吼吼地嚷嚷起來:
“我忽然想起來,今天一大早出門的時候,就跟清風老道,還有金山寺的慧空大師約好了!”
“說是要一起去村頭那歪脖子柳樹底下第三個廁所旁邊的那個破涼亭裡,焚香沐浴,深入探討一下關於‘道可道,非常道,菊花也是道’以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老衲法號夢遺’的宇宙終極哲學奧義!”
他一邊說著,一邊手忙腳亂地從椅子上“噌”地一下蹦了起來。
那動作,快得像屁股上被誰狠狠點了一把火似的。
“這論道講佛可是天大的事兒,耽誤了可是要遭天譴的!萬萬不敢遲到!”
“那…那我就不多打擾四位領導繼續處理繁忙的公務了!”
他滿臉堆笑,腳下卻已經開始悄悄往門口挪:
“我先走了哈!告辭!告辭!後會有期!”
說完,也不等楚天行和薑鴻他們有任何反應。
秦玉一把拽起旁邊還有點沒太回過神來的自家媳婦兒楚雲飛,拔腿就跟隻被獵狗追急了的兔子似的,朝著議事大廳門口狂奔而去。
林子豪和楚雲羽見狀,先是齊齊一愣。
隨即都福至心靈地反應了過來,強憋著笑,差點沒當場憋出內傷。
兩人趕緊有樣學樣,也顧不上什麼禮數了。
朝著主位上那四位依舊笑眯眯,眼神卻像x光似的“老狐狸”們,胡亂拱了拱手,也追著秦玉和楚雲飛的背影,一溜煙兒跑了個無影無蹤。
那逃命似的狼狽模樣,活像是生怕跑慢了一步,也會被留下“秋後算賬”,剝皮抽筋似的。
議事大廳內,瞬間又恢複了先前的安靜。
薑鴻拿起桌上的青瓷茶杯,慢悠悠地吹了吹杯口那並不存在的茶葉末兒。
他看著秦玉等人落荒而逃,連滾帶爬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扭頭對旁邊的楚天行笑道:
“嗬嗬,天行啊,你家這個娃娃什麼都好,腦子靈光,身手也俊,就是……”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好像對錢財方麵,看得稍微重了那麼一點點啊!”
楚天行聞言,也是忍俊不禁。
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微笑著搖了搖頭。
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也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縱容與欣賞:
“可不是嘛。這小子,之前不是還振振有詞地跟我們表決心,說要努力賺錢養媳婦嘛。”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繼續道:
“我看啊,下次那小子該說要準備聘禮了!”
姬無極聽了,掩嘴輕笑,眼中波光流轉:“年輕真好,敢想敢做,還有活力。”
蚩蠻則難得露出一絲笑意,甕聲道:“是個能折騰的,以後有大用。”
隨後,四位掌控著華夏無數隱秘、平日裡運籌帷幄、威嚴深重的大佬,再次相視一眼。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會心的笑意,齊齊朗聲大笑起來。
清朗的笑聲,在空曠的議事大廳內回蕩不休,似乎也徹底衝淡了先前那場大戰所留下的肅殺與血腥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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