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飄窗上坐了沒多久,身後的門就被人推開了,宴清懶得回頭看,依舊出神的望著窗外發呆。
很快,後背貼上了一個溫熱的胸膛,霍遲從身後抱著他,嘴唇貼上了敏感的耳垂,“在看什麼?”
熱氣直直的吹到耳膜上,宴清激靈了一下,身體下意識往前傾躲避他,卻被人扣著肩膀動彈不得。
“什麼都沒看。”
前一天晚上勞累過度,宴清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好,說話聲音軟綿綿的,像是在撒嬌一樣。
霍遲手托著他的膝彎將他抱起來放在床上,“飄窗上涼,當心感冒。”
宴清懨懨的打了個哈欠,抬頭看他,“你去做什麼了,怎麼才回來?”
霍遲似乎沒想到他會關心自己,表情一時間又驚又喜,“收拾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人,哥哥等很久了嗎?”
宴清慢吞吞的點了點頭:“你不在這裡就剩我自己,手機也沒聯網,太無聊了。”
霍遲低頭親了親他的臉頰,無限眷戀道:“是我的錯,以後我會早點回來陪哥哥的。”
宴清不情不願的嗯了聲,又問:“中午吃什麼?”
霍遲問他,“哥哥想吃什麼?”
宴清低頭思索了一會,道:“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霍遲沒忍住,又低頭親了他一下,這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他朝外走去,“那哥哥等一會,很快就好。”
臥室門在眼前打開又合攏,宴清跳下床,試探性的擰了擰門把手,門開了。
這倒也正常,霍遲應該不至於喪心病狂道把他關在臥室中,不出意外的話,他在整個彆墅裡應該都能自由通行。
宴清閒著沒事乾在彆墅裡溜達了起來,他所處的臥室在二樓,是光線最好的一個房間,和他在宴家的房間位置大同小異。
應該說這裡整個二樓的布局都和宴家驚人的相似。
宴清溜達著下了樓,掃了一圈後發現一樓的布局更是和宴家一模一樣。
怎麼的,讓他被囚禁也要享受家一樣的感覺嗎?
他在樓梯口站了一會,最終還是表情複雜的走向香味彌漫的廚房,霍遲背對著他在那裡炒菜,身上圍著條圍裙,一副賢夫良父的模樣。
霍遲似乎是察覺到了,回頭看了一眼,臉上立刻露出笑容,“馬上就好了,哥哥要不要先嘗嘗味道?”
宴清確實是餓了,沒忍住走過去,張開嘴接受投喂。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這樣過去的。
宴清吃了睡睡了醒,醒了被睡,往複循環,每天最苦惱的問題就是霍遲在床上太凶,時間又太長。
他為了證明自己是真的喜歡,絕口不提要離開的事,直接將自己當成了自己第二個家,整天指使霍遲乾這乾那,偏偏他還樂在其中。
直到一個星期後,外麵的人才逐漸察覺到不對勁。
首先是終於忙完的宴母宴父,在解決了國外公司的難題後才想起來自己出國忘了和自家兒子說一聲了,宴母當即給宴清打了個電話,當然,沒打通。
宴母剛開始還沒意識到不對勁,以為他是有事要忙,等到第二天又給他打了一個,結果還是無人接通。
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好像出了問題,連忙給家裡的阿姨打了個電話,結果阿姨說他從他們那天出國後就一直沒回家,她還以為他們一家三口一起飛到國外去了。
這問題就可大可小了,宴母調出國內這幾天的新聞瀏覽了一遍,首當其衝的就是京市頂級豪門霍家的新任繼承人。
“老宴,你過來看看,這人像不像你那半路冒出來的便宜兒子?”
宴父被拉過去看新聞,然後夫妻二人齊齊沉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