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願意聽,我會說的。”
陸寒坐在地板上,許久未動。
窗外,春風拂過庭院,吹落一樹梅花。
遠處傳來萌萌清脆的聲音:“爸爸!外麵的亭子又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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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合上速寫本,目光落在窗台上那隻她最愛的玻璃風鈴上。
風鈴輕響,仿佛回應某種遙遠的共鳴。
陸寒的手指停在速寫本的最後一頁,遲遲未翻回封麵。
那行小字——“給說不出口的人”——像一根細針,無聲無息地紮進他最深的縫隙裡。
他閉了閉眼。
三年了。
她走後的第三十六個季節更替,第一場春雪剛化,他就開始整理這間塵封的儲物室。
不是為了告彆,而是因為他終於明白:她從未真正離開。
她的聲音藏在每一場共語課的靜默中,她的影子浮現在每一個心聲亭亮起的夜晚。
可這一次,他想做點不一樣的事。
“程遠。”他撥通電話,聲音低沉卻清晰,“我想發一個項目——‘無聲郵票’。”
電話那頭沉默兩秒:“沒有地址?不寄達具體收件人?”
“對。”陸寒站起身,將速寫本輕輕放進隨身公文包,“它不需要抵達某個人,隻需要被聽見。貼這種郵票的信,投入指定郵筒後,由誌願者朗讀、歸檔,並統一回複一句:‘它被聽見了。’”
程遠呼吸一滯:“你是想……把沉默變成一種可以傳遞的語言?”
“是。”陸寒望向窗外,風鈴輕響,仿佛有誰在低語,“她說過,很多人不是不想說,是怕說了也沒人在聽。現在我要讓他們知道——有人在聽,而且聽得見。”
三天後,限量十萬張“無聲郵票”在全國三百個城市同步發售。
純白底紋,印著一枚極簡的耳朵輪廓,內嵌一行微縮文字:“你不必說出名字,我們也願意傾聽。”
首日投遞量突破兩千封。
有孩子寫:“我討厭爸爸的新女友,但我怕媽媽傷心。”
有老人寫:“老伴走了八年,我還是每天擺兩副碗筷。”
還有一封用鉛筆反複塗抹又擦掉的信,字跡顫抖得幾乎無法辨認:
“我殺了人。
可沒人知道那天我爸正拿刀砍我媽。
我搶下刀的時候,他已經倒在地上……警察來問,我說不出話。
後來我才明白——我不是凶手,但我也再沒學會怎麼活著。”
信紙被折成一隻歪斜的紙鶴,翅膀上沾著乾涸的淚痕。
陸寒親自拆開這封信。
辦公室燈光昏黃,他坐了很久,久到窗外夜色濃如墨染。
最終,他提筆寫下回執:
“你敢寫出來,就已經不是那天的你了。”
三個月後,獄方通報:該服刑青年主動申請加入心理互助小組,成為首位“傾聽者誌願者”。
而就在冬至回光九分鐘過去第七日,異象悄然降臨。
全國至少十七座試點城市的心聲亭,在淩晨三點十七分同時啟動自動播放模式。
沒有公告,沒有預警,隻有一段極其輕微、近乎幻覺的哼唱——旋律破碎,音質老舊,像是從某台壞掉的錄音機裡緩緩流出。
白芷第一時間調取音頻。
她熬了整整兩天,用頻譜分析技術剝離背景噪音,最終在波形圖末端捕捉到一組異常震動。
規律、重複、精準得不像偶然——
是摩斯密碼。
她顫抖著手翻譯出來三個字:彆怕碎。
心臟猛地一縮。
那是蘇悅十歲那年的日記結尾常用句。
一次地震演習後,她在學校角落蜷縮良久,老師問她怕不怕,她搖頭,隻小聲說:“我不怕碎,東西碎了還能拚。”
當晚,她夢見蘇悅站在漫天櫻花中微笑,唇邊仍是那句輕語:“彆怕碎。”
醒來時,窗台上那盆枯萎半年的薄荷葉,邊緣竟泛起一絲嫩綠。
她猛地抓起手機,打開四人私聊群——陸寒、程遠、蘇憐。
指尖懸在屏幕上方,微微發抖。
片刻後,一條消息靜靜發出:
“你們有沒有覺得……最近連沉默都不一樣了?”
發送成功。
對話框陷入沉寂。
但就在那一刻,遠方某座城市的心聲亭,忽然輕輕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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