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糖果鋪的展櫃前,每日都有人駐足。
他們不買糖,隻是靜靜看著那隻草蚱蜢,然後低聲說一句:“我回來了。”
陸寒從不追問。
直到第十天黃昏,他獨自站在櫃台後,手中摩挲著那枚風化的薄荷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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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夕陽熔金,照在展櫃上,草蚱蜢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像一隻終於歸巢的鳥。
他忽然抬頭,望向牆上掛著的日曆。
翻頁停在“第九日”。
片刻後,他轉身走進實驗室,關閉所有正在運行的數據終端。
他取下掛在牆上的工作筆記,一頁頁撕下,投入碎紙機。
最後,他打開保險櫃,拿出一個密封盒,裡麵是一疊從未示人的手稿——全是蘇悅生前寫的歌詞、童話片段、還有給萌萌畫的睡前故事插圖。
他輕輕撫摸封麵,低聲說:“夠了。”
夜色漸濃,糖果鋪的燈依舊亮著。
但這一次,燈光不再是為了售賣甜蜜。
而是等待下一個,願意相信“風會帶來玩笑”的人。
第378章最後一顆糖留給明天續)
風停了,雪未化。
老槐山頂的晨光如薄紗鋪展,陸寒蹲下身,用凍得微紅的手將最後一罐“根脈軟糖”輕輕埋進鬆軟的雪坑裡。
鐵皮罐上刻著編號:001號——那是蘇悅親手設計的第一款療愈糖果,配方源自她少女時期在孤兒院為哭泣孩子調製的甜漿。
萌萌仰頭看著父親,睫毛上沾著細雪,“爸爸,媽媽還會回來嗎?”
陸寒沉默片刻,伸手拂去孩子肩上的落雪,聲音輕得像怕驚擾了山間的魂靈:“她早就沒走,隻是換了方式活著。”
話音落下的一瞬,山風驟起。
不是尋常的呼嘯,而是一陣溫柔卻有力的旋流,卷起積雪在空中盤旋數圈,竟緩緩落地成形——一件鵝黃色開衫的輪廓清晰浮現,衣角微揚,仿佛有人正披著它靜立雪中。
沒有實體,沒有溫度,可那姿態,分明是蘇悅最愛的模樣:左手插兜,右肩略低,笑時不露齒,眼裡有星。
父子二人沒有驚呼,沒有拍照,甚至沒有多看一眼。
他們隻是並肩坐下,從衣兜裡掏出同一包檸檬糖,剝開糖紙,分食一顆。
酸甜在舌尖蔓延時,萌萌忽然笑了:“媽媽說,最酸的糖,藏著最暖的話。”
與此同時,千裡之外的西南群山間,一輛印著“流動糖果車·星辰線”的粉色小貨車正緩緩駛入一所偏遠小學的操場。
孩子們圍坐一圈,每人手裡高高舉著一顆糖——有的融化在掌心,有的還裹著舊糖紙,但他們的眼神亮得驚人。
黑板上用彩色粉筆寫著一行大字:
“阿姨,我們現在敢說了。”
講台上放著一封被反複摩挲過的信,正是陸寒複印的九十九份之一。
校長哽咽著讀完回信內容:“……謝謝你們送來會‘聽’的糖。以前我們不敢說話,怕說錯,怕沒人聽。但現在,我們每天輪流站在‘心聲亭’裡講故事,連老師都哭了。”
而這一切,始於兩個月前那個決定。
那天黃昏,陸寒關閉了運營十年的糖果鋪。
他親手拆下那塊漆著“甜蜜回聲”的薄荷綠招牌,木屑紛飛間,指尖忽覺異樣——在牌匾夾層深處,竟藏著一張折疊極小的糖紙。
展開,字跡清秀稚嫩,卻是蘇悅二十年前寫下的預言式留言:
“如果你看到這張紙,說明我已經走了很久。
彆找我,去找那些還在餓著肚子說話的孩子。”
那一刻,陸寒終於明白她為何執意留下“聲音歸檔計劃”的殘稿,為何在病榻上仍反複念叨“有些話,不是為了被聽見,而是為了讓彆人也敢開口”。
他沒有流淚,隻是轉身走進實驗室,永久關閉所有數據終端。
然後撥通程遠電話:“把‘流動糖果車’聯盟的總調度站設在這裡。三個月,場地免費,設備全捐。”
交接當日,他曾佇立空蕩店鋪中央,望著牆上日曆依舊停在“第九日”,忽然輕笑出聲:“你說風會帶來玩笑……可你才是那個,把悲傷釀成糖的人。”
如今,全國已有三千座“心聲亭”落成,每一座都掛著一隻草蚱蜢風鈴;每輛糖果車出發前,都會在儀表盤上貼一張複印信紙。
而在城市某個不起眼的小巷轉角,一家名為“默語糖果屋”的新店悄然亮燈。
推門鈴響,櫃台後一名少年抬頭微笑,袖口露出一角塗鴉糖紙——畫著太陽笑臉,線條歪斜,卻與十年前課桌裡的那一張,如出一轍。
鏡頭緩緩上升,穿越晨霧,俯瞰大地。
萬千心聲亭靜靜佇立,簷角齊齊朝向朝陽;沙灘上三行腳印延伸至海平線,潮水湧來,未抹去任何一行。
風仍在吹,帶著糖的香氣,和無數未曾說出、卻已被聽見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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