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信紙背麵,有用糖汁繪製的笑臉太陽圖案——線條稚拙,卻帶著某種儀式般的溫柔。
蘇憐顫抖著手拍下照片,第一時間發給了陸寒。
她不知道的是,這張圖將在幾個小時後點燃一場跨越風雪的奔赴。
而此刻,陸寒正站在重建中的教室中央,手機屏幕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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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加載完成的瞬間,他的呼吸驟然停滯。
那不是普通的塗鴉。
那是蘇悅早年流浪支教時獨有的暗語通信方式——隻有真正跟隨她走過偏遠村落的人,才懂得其中含義。
他猛地抓起外套衝出門外,引擎轟鳴劃破寒夜。
可剛駛出山口,天空驟變。
暴雪傾盆而下,如天幕崩塌。第379章糖紙背麵的經緯線續)
暴雪如刀,割裂了山野的輪廓。
陸寒的越野車在距離老郵局僅二十公裡處徹底熄火,引擎發出最後一聲低吼,便沉入死寂。
寒風從縫隙鑽入,車內溫度驟降,萌萌縮在兒童安全椅上,小臉蒼白,睫毛結了一層薄霜。
陸寒迅速解開安全帶,將孩子裹進自己厚重的大衣裡,緊緊抱在懷中。
他額頭抵著孩子的額頭,低聲安撫:“不怕,爸爸在。”
可他的目光卻死死盯著前方——能見度不足五米,導航失靈,信號斷絕。
這條路,已被風雪親手埋葬。
手機最後一次亮起,是蘇憐發來的照片定格在屏幕上:那糖汁畫出的笑臉太陽,線條歪斜卻溫柔,像極了十年前青溪小學牆上那些被雨水泡褪色的塗鴉。
那時蘇悅蹲在地上,一邊教孩子們寫拚音,一邊用糖漿在石板上畫畫,“字要長在心裡,話要藏進甜裡。”
她曾笑著對他說過:“七度反光法——糖液濃度到七度,在零下也能折射出虹光,比手電還準。”
當時他隻當是她天馬行空的童話。此刻,這句話卻如閃電劈開混沌。
“等我。”陸寒輕輕放下萌萌,顫抖著手翻出後備箱僅存的一瓶檸檬糖溶液——那是“流動糖果車”測試用的樣品,成分精確至0.1度,正是她當年親手調配的標準配方。
他砸碎車窗邊緣,將整瓶糖液潑向車頂金屬架。
瞬間,低溫與高濃度糖分交融,結晶如蛛網蔓延,細密覆蓋。
緊接著,遠處一盞模糊路燈的暖光穿透雪幕,照在那層冰晶之上。
奇跡發生了。
雪花折射出奇異虹彩,一道微弱卻清晰的弧形光帶自車頂升起,宛如極光碎片墜入人間。
它不似尋常反光那般散亂,而是凝聚成束,持續閃爍,像某種沉默卻執拗的呼救。
陸寒抱著萌萌退回到車內,緊盯著那道光。
他知道,這不隻是物理現象——這是蘇悅留給世界的密碼,是他唯一能抓住的線索。
兩小時後,搜救直升機在茫茫雪原中捕捉到那抹非自然的虹光。
當救援人員破開車門時,父子倆已近乎失溫,但依舊相擁而眠,仿佛夢中仍有糖香浮動。
脫險次日,全城媒體蜂擁而至,想要采訪這位“暴雪奇跡”的締造者。
陸寒閉門謝客,卻在下午三點準時出現在重建中的青溪小學。
他答應了一個特殊請求——接受一群小學生的“采訪團”提問。
教室裡坐滿了村裡的孩子,最小的不過六歲。
他們怯生生地舉手,聲音輕得像怕驚擾了空氣裡的塵埃。
最後一個發言的是個紮羊角辮的小女孩,攥著裙角,幾乎要哭出來:“你……你還做糖嗎?”
全場寂靜。
陸寒怔住。
良久,他緩緩從貼身口袋取出一卷修複過的老式錄音帶——程遠連夜提取並穩定了音頻,但保留了原始斷點,正如他所願:有些話,不該被徹底聽見。
他走到教室角落的老式錄音機前,輕輕放入磁帶。
“滴——”
按鍵按下。
電流滋響,雜音如雨敲鐵皮屋頂。
幾秒後,一個年輕、清亮、帶著笑意的聲音緩緩浮現,仿佛穿越十年風雪而來:
“今天我們來學——如何把說不出的話,變成可以吃的甜。”
話音落,整間教室牆麵波紋驟亮,投影啟動。
地麵上,一張張糖紙光影緩緩展開、旋轉、拚合,最終連成一句完整的話:
“而愛,是最耐儲存的防腐劑。”
孩子們瞪大眼睛,有的捂嘴,有的啜泣,萌萌踮起腳尖,伸出手指,輕輕觸碰那道光影。
窗外,新栽的小槐樹在風中輕晃,枝頭掛著一隻手工草蚱蜢,隨風微微擺動,像是在回應某種未儘的約定。
那夜之後,全校師生自發開始收集廢棄糖果包裝、舊鈴鐺、斷粉筆盒……沒人說為什麼,但他們都在做同一件事:把零碎的過去,串成會響的紀念。
第三日清晨,第一縷陽光灑落校園時,風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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