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領導已經很滿意了。從楊廠長那兒他得知，何雨柱上午在軋鋼廠治好了幾十號老病號，連多年頑疾都有起色。楊廠長從不誇大其詞，他的話絕對可信。
何雨柱一直深受大領導信賴，這位年輕人踏實肯乾，做事低調卻格外靠譜。
大領導的心情從未如此明朗，儘管今後不能再沾酒水，但健康的曙光讓他倍感振奮。
飯後，大領導並未急著讓何雨柱離開，而是與他促膝長談，講述起自己的戎馬生涯。何雨柱這才了解到，眼前這位長輩曾是沙場驍將，為革命事業出生入死。雖然功勳卓著，卻也落下了滿身傷痛——除了肝臟問題，身上布滿舊傷疤，各個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段叔叔您放心，我一定會儘全力幫您調養身體，讓您安享這來之不易的幸福時光。"何雨柱鄭重承諾。
雖然係統已提供鋼鐵技術方案，能夠顯著提升軋鋼廠的生產效率，但何雨柱今日並未向大領導提及此事。他覺得這份方案還是應該先交給楊廠長過目，畢竟楊廠長對他有知遇之恩，越級彙報實在不妥。
離開時已近深夜，司機老王仍在車裡靜靜等候。"抱歉讓你久等了。"何雨柱有些過意不去。老王憨厚一笑："何主任您太見外了，我們司機就是隨時待命。就算等到天亮也是分內之事。"
這番話反而讓何雨柱更覺歉疚，索性將孟阿姨給的兩條香煙和兩瓶酒都塞給老王。這些都是大領導之前的珍藏，如今戒了煙酒，孟阿姨便轉贈給了何雨柱。
老王推辭不過，最終感動地收下禮物："何主任，您是我見過最體恤下屬的領導了。"何雨柱笑著拍拍他肩膀："快送我回去吧，你也該早點休息。"
回到四合院已是萬籟俱寂，何雨柱輕手輕腳回屋就寢。翌日清晨，他尚在夢鄉就被"砰砰"的敲門聲驚醒，伴隨著秦京茹清脆的嗓音："傻柱，該起床啦！"
這丫頭又來幫忙收拾屋子了，何雨柱正想婉拒，卻聽見於海棠的聲音："小虎妞，柱子哥昨晚回來那麼晚，你這麼早吵什麼吵？"
於海棠怎麼也來了？難道昨夜就住在這兒？聽著兩個姑娘在外頭拌嘴，何雨柱知道睡不成了，隻得起身開門。
門一開，秦京茹就嘰嘰喳喳道："城裡的男人可真懶，要是在我們村，這會兒早乾完半天農活了！"於海棠立刻反駁："鄉下人就知道種地，種一輩子能種出什麼名堂？你要喜歡鄉下漢子，回去嫁人不就得了？"
秦京茹一時語塞，支吾道："誰說要嫁鄉下人了？我就是不想在鄉下找對象才來城裡的。"
於海棠毫不客氣地回懟："那你就彆拿鄉下那套要求柱子哥！他愛睡懶覺怎麼了？照樣是廠裡的後勤主任，一個月八十多塊工資。你們鄉下男人就算天不亮下地，能掙來這麼多錢嗎？"
秦京茹被堵得說不出話，憋了半天才擠出句："懶得跟你爭，我去給傻柱收拾被子。"說完擠過何雨柱身邊，利落地疊好被子。
於海棠動作更快，已經擠好牙膏遞過來："柱子哥，昨晚幾點回來的？我怎麼沒聽見動靜？"
何雨柱滿嘴泡沫含糊應道："半夜才回。你什麼時候來的？"
"昨兒下班就來了，"於海棠倚在門框上看他刷牙，"本想蹭頓飯，等到點都不見人，最後交飯票才在我姐家吃了剩飯。"想起昨天真是倒黴，中午飯讓給何雨柱自己餓肚子，晚上又白等半天，餓得實在沒法才去找於莉要吃的，結果閻埠貴摳門非讓她交飯票才給些殘羹冷炙。
何雨柱強忍笑意："下回來吃飯提前說，省得又撲空。"
"那我來多了你會嫌煩嗎？"於海棠眨著眼睛問。
何雨柱漱完口笑道："求之不得呢！多少小夥排隊想請你吃飯，我還能不識抬舉？"
於海棠笑靨如花，突然想起什麼："對了，你今天還去醫務室？"
"得去，"何雨柱點頭，"昨天答應那些老師傅了，估計得連著去幾天。"
於海棠立刻嘟起嘴："不是有丁秋楠嗎？非得你去？"
"那些疑難雜症她處理不了。"何雨柱揉揉她腦袋，"彆吃醋了，走，請你吃早飯補償。"
"我可能吃啦！"於海棠雀躍地抱住他胳膊。
何雨柱鎖門笑道："管夠，吃成小胖豬也行。"
兩人說笑著出院門時，被晾在一旁的秦京茹咬著嘴唇，眼圈漸漸紅了。
許大茂從後院踱步而出，瞧見秦京茹的模樣便湊上前："哎喲，京茹妹子這是受委屈了？眼睛都紅了。"
秦京茹甩開臉："關你什麼事！你們城裡人都沒安好心，你也一樣！"
許大茂故作驚訝："這話從何說起？我可是老實人。莫不是傻柱那小子惹著你了？"
"是那個姓於的女人！"秦京茹跺著腳，"她纏著我傻柱哥！"
"於海棠？"許大茂眼珠一轉，"傻柱放著你這般水靈的姑娘不要，偏看上那乾癟丫頭？真是沒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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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京茹眼睛一亮："你真覺得我比她好看？"
許大茂拍著胸脯："天地良心！方圓百裡誰不知道我許大茂最實在。那丫頭要身段沒身段，要臉蛋沒臉蛋，哪及得上你半分？"
秦京茹臉上飛起紅暈："可...可傻柱都請她吃飯了..."
"那是他瞎了眼！"許大茂一揮手，"走，哥帶你去吃好的！煎餅果子、爆肚燒餅、豆汁炒肝，隨你挑！"
秦京茹咽了咽口水："真請我？我可吃得不少。"
"瞧不起誰呢？"許大茂挺起腰板，"軋鋼廠放映員，月薪三十多塊，還能短了你這頓飯？傻柱那點家底算什麼！"
秦京茹猶豫片刻："那你等著，我跟姐說一聲。"說罷轉身跑開。
許大茂探頭張望，見婁曉娥不在，趕忙溜到院外等候。
"姐，我不在家吃了。"秦京茹興衝衝地對秦淮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