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
兩人結伴返回寢室,掛在任晚榆身上的那隻貓靈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任晚榆的生魂便被黑暗中伸出來的一隻手拽走。
那是超乎宋君瑜反應的速度。
她隻來得及探出陰線牽連任晚榆的生魂,隨後以最快的速度探手阻止裂隙的閉合,三步並兩步的衝了進去。
宋君瑜在陰界如魚得水,海量的陰氣朝著她湧去,吸收轉化再用出。
陰線作為指引,瞬移到那鬼的身後,宋君瑜狠厲一擊,阻擋住那鬼後退的步伐。
斷山輕嘖一聲,也是沒料到進入到這裡也能被宋君瑜追上。
此刻,麵前異變又保有理智的宋君瑜帶給它的壓迫感前所未有,戰鬥的本能隻有撤退,而無反抗,這是上位者的施壓。
這才多久?
這種進步速度是不是有點太恐怖了點,你們這些走僵屍路子的東西有點太不是人了。
斷山嘗試著擋住宋君瑜的進攻,但隻是兩次交手斷山就明白過來自己不是宋君瑜的對手,一旦停下必死無疑。
它不再有當初初見時的傲氣,能屈能伸的試圖言和。
“我的目標是她,說到底你們也不過相處了不到三年時間,何必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拚命呢。”
宋君瑜沒有搭理它,它貴人多忘事,可是忘了宋君瑜和它還有一個生死之仇。
她全神貫注的進攻,沒一會兒就把斷山逼到了絕境。
一隻手,伸到了任晚榆生魂上纏繞的那些鬼氣上,下一秒,無數細線從手上延伸,朝著斷山的本體而去。
斷山下意識就要切斷鬼氣和本體的聯係,可這一切都太晚了。
那些曾經將黑僵纏繞至死的陰線已經攀附到了它的身上。
斷山停下,鬼域撐起,試圖用龐大的力量去掙脫宋君瑜的控製。
宋君瑜摟著任晚榆的生魂,露出一個冷笑。
才撐起的鬼域驟然渙散,斷山猛的回頭看向自己的背後。
那裡不再是熟悉的山林,地麵天空、樹木花草,無數毒蟲鳥獸都化作一片白茫茫。
那白茫茫一片,不是雲霧,不是顏料,而是快速繁殖蔓延的菌絲。
菌絲吞噬了鬼域。
宋君瑜的手,扼在了斷山的脖子上。
雖然死過一遍了,但斷山不想死第二遍。
“你殺了我,她也會死。不信,你自己看看。”
宋君瑜朝自己護著的魂看去。
她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將任晚榆的生魂包成了木乃伊,但這陰界的陰氣依然源源不斷的朝著她過去。
這和江弈臣那次不一樣。
“她是至陰之體,本就屬於陰界,你的力量攔不住的。一旦陰氣侵蝕透徹,就算是你也不可能救活她。”
宋君瑜手指扣緊,扼斷斷山和外界陰氣的交互,吸收掉它三分之二的力量,眼神冰冷,“說辦法。”
斷山輕輕一笑,下一瞬,它看向了宋君瑜身後。
宋君瑜毛骨悚然,刹那間便感覺到了不可說的恐怖,她幾乎同一時間想要使出瞬移。
但,這幾乎無往不利的一招失效了。
宋君瑜的喉嚨中發出了恐怖的尖嘯,裹挾著屍氣的陰氣炸起,如辦法的手榴彈一樣,朝著周圍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