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差點沒繃住笑出來,麵上依舊維持著冷靜,不動聲色地把張爻那隻作怪的爪子握住。
“穆排長,咱們團都是女兵嗎?怎麼團長他...”
穆燕昭笑了笑,指著更遠處在動物保育區執勤的男兵隊伍。
“咱們警衛一團,隻有一個營是女兵,另外兩個營都是男兵。
女兵更心細,現在主要負責植物科研這片區域的警衛工作。
平時也能幫著研究員們,照料一下這些金貴的作物。”
白羽點點頭,兩人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邊聽一邊看,直到穆燕昭終於停住腳步。
“你們今天剛來,按規定有一天假期安置,先回宿舍好好休息吧。
反正咱們一個宿舍,有什麼問題回去再聊也行。”
張爻一聽到下課,眼睛立馬發光,但看著遠處好幾條長得一模一樣的防空洞通道,她又垮下了臉。
“穆排長,我還沒記住回去的路。”
穆燕昭看她性子直爽,挺對自己胃口。
而且新兵入伍直接提乾,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兩人不簡單,表情比平時柔和了許多。
“放心,我安排車送你們回去。”
兩人被一名戰士開著小型通勤電車,送回了警衛一團的宿舍區。
張爻一路上,瞪大了眼使勁兒記路,卻還是看得眼花繚亂。
隻覺得所有通道和閘門都長得一個樣,隻有地標上一串長數字,但她壓根兒記不住。
除此以外,再毫無參照物可言,讓她自己走,百分百會鬼打牆。
回到空無一人的宿舍,張爻像被抽了骨頭一樣癱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哼起了不成調的苦窯名曲。
“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
手扶著鐵窗我望外邊...外邊的生活是多麼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園...”
白羽則嚴格按照條例,將兩人的軍裝和物品仔細整理進衣櫃。
“彆發愣了,快去洗漱休息一會兒吧。”
收拾妥當後,她才走到張爻麵前,俯身捧起她的臉,在那張快唱哭了的嘴上輕輕吻了一下。
“一會兒,兩位室友估計就該回來了。”
張爻把腦瓜深深埋進白羽懷裡,難受得直哼哼,連眼眶都濕潤了。
“嗚...以後可咋整啊?不能親嘴兒...不能打滾兒...尿尿都得打報告...
八個小時呀,我根本睡不飽啊!還不能午睡...啊——!”
破音的哀嚎剛出口,就被白羽一把捂住了嘴。
“噓...你小點聲。”
白羽哭笑不得壓低聲音,警惕地聽了聽門外的動靜。
“軍營隔音不好,還有人呢。”
她抬起頭看了一下電子表,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安靜的宿舍。
“還有兩個多小時她們就回來,我們先進空間,吃飯、洗澡,再出來好好休息。
明天一早,就去找團長申請調離,好嗎?”
張爻眨巴著眼睛點頭,這才感覺好受了點。
意念一動,兩人瞬間從椅子上消失,回到了獨屬於她們的舒適自在的空間裡。
兩人抓緊時間吃飯洗漱,順便做了一些促進睡眠的有愛運動。
掐著時間,提前從空間裡出來,剛躺回床上沒多大一會兒,宿舍門就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