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充分考慮周瑾的意見。
他還是比較信任周瑾的，但是這個項目作為自己主抓，他也不願意將過多的利益給那些所謂的“既得利益者”拿走。
方悅的意思就更加激進，她是想要通過方氏和張慕傾合作，直接來推行這些事情。
方氏集團的業務經過優化之後，現如今砍掉了很多旁枝末節。
但是一些底子還是在的，她也經過考量，覺得治水縣這個鄉村振興是大有可為的。
既然如此，方悅自然不願意讓其他人插手。
張慕傾則是結合多方麵的想法，做了一些調整。
周瑾對於最終結果也是不置可否。
這個期間，李默聽得多，說得少。
吃完早飯之後，李默就換衣服去上班。
因為沒有開車，張慕傾去送他的。
方悅不知道為什麼，反而留了下來。
“嫂子……”
等到兩人離開之後，方悅正要開口。
周瑾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喊我嫂子是什麼意思，我記得你以前一直喊我姐的。從什麼時候開始，天天喊我嫂子。是想要提醒我什麼？”
方悅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不過她仍然堅持：“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嫂子。”
周瑾搖了搖頭：“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那你如何麵對過去和現在，僅僅憑借一顆心？過去的心動和現在的心動，如何去權衡？”
方悅不解地問道。
周瑾嗤笑一聲：“心動是本能，但選擇是意誌。我欣賞勢均力敵的夥伴，但若方向不同，我會像結束一場失敗的談判般，體麵離場。我想，我們的世界足夠廣闊，廣闊到心之所至，便可興之所至。過去還是現在，枷鎖而已。”
周瑾一番話，方悅苦苦思索，並不知道如何評價。
……
李默回到廳裡麵之後，就著手專家下鄉的事情。
之前潘學貴說他不走流程，那麼李默就按照流程來走。
綜合處幾乎全員出動，聯係各方協調。
經過全體大會之後，共有三名科員離開。
少了三個人，處裡麵的工作反而效率更高了。
至於三個人的情況，還是楊鳴跟李默彙報的。
“他們三個人隻有一個人被其他處室選中了，剩下的兩個人去調配中心了。”
楊鳴提到這個事情，也有一些複雜。
他知道一旦去了調配中心，也就代表這個人前途差不多毀了。
畢竟沒有處室願意要你，還需要廳裡麵對你進行調劑，那以後在廳裡麵就抬不起來頭了。
李默似笑非笑：“他們在背後，是不是都罵我？”
楊鳴摸了摸鼻子，有些話就不好說了。
其實楊鳴也知道，這個事情跟李默的關係不大。
原本就是這幾個年輕人不懂規矩，明明李默已經定了規矩，他們不願意遵守規矩。
這才逼得李默，找到廳裡麵出了這麼一個狠招。
而李默出完這個狠招之後，也給了他們選擇。
五個人中，有兩人都深知其中的風險，都不敢填那個申請表。
偏偏有人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填了表之後，自己爭取其他處室的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