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懷藍星某處偏僻的茶舍,梁尚武、韓靈兒、肖遠洋以及肖勝男、顏明月五人秘密聚集在了一起。
他們先是品茗,看天際流雲染上異星霞光;隨後又像以前那般,打牌、遊戲,笑語不斷,直至黃昏漸深,才在懸窗外星軌初亮的微光中開啟晚宴。
酒至半酣,梁尚武指節輕叩桌麵,目光掃過眾人,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與醉意:“我打算……辭去銀河總長的職務。”
聽聞此話,在座的所有人都麵麵相覷,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你要辭職?”肖勝男吃驚地問。
“是的,我準備撂挑子,不乾了!”
梁尚武的語氣雖然平靜,但隱藏不住言語間的心灰意冷。
而他的話,也讓原本熱鬨的場麵瞬間陷入了冷寂。
韓靈兒輕聲問道:“是因為星瀚和玉兒的事?”
“不是。”
“那為什麼?”
“不為什麼。”他猛然舉杯,將餘酒一飲而儘,眼底隱隱有星河流轉,“這個位置,我已經坐了八千萬年了……早就煩了!”
聽到這個回答,眾人皆搖頭歎氣,表示理解。
韓靈兒輕撫杯沿,沉聲說道:“梁叔叔會答應你這樣做嗎?他要是聽說了……可能會雷霆大怒的。”
“雷霆大怒?哼,”梁尚武唇角泛起冰涼的弧度,“我正等著他來殺我呢,他不是一向六親不認麼?這次我要看看…他敢不敢殺自己的兒子。”
聽到尚武的怨恨之言,肖勝男也感同身受。
“尚武,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數千萬年困守同一職位……任誰都會心生魔障的。可是……”
還未等她說完,梁尚武猛地起身,眼底翻湧著星雲崩毀般的暗芒,“勝男,乾脆你也一起辭職算了!他們根本沒把我們這些子孫後代放在眼裡。那個叫‘靈維’的——隻不過是一個過了氣的時維文明太子,都能被他封為‘宇宙之子’。”他喉間溢出冷笑,“哼,也不知道…他是跟哪個維度的生命體生出來的野種?!”
“尚武,你怎麼這樣說自己的父親?”肖勝男嚴肅批評道。
“父親?我把他當父親,他拿我當兒子嗎?哪有父親讓兒子一直守在銀河係,守到死的?”
看到梁尚武的滔天怨氣,韓靈兒也安慰道:“尚武,那隻是個稱號而已,你又何必在意?其實大家都明白,你才是真正的‘宇宙之子’。還有你,遠洋,你是‘戰神之子’,這是雷打不動的。”
聞聽此話,旁側的顏明月忽然撲哧笑出聲,眼尾漾起狡黠的波光:“要我說呀,他們這兩位天之驕子——可比不上我們‘女神之子’厲害呢。”
“我就免了……”韓靈兒搖了搖頭,“我無職無名、無權無勢,這個稱號對我也沒啥用。”
“可是靈兒,”梁尚武鬱鬱地說道:”其實我也並不在意什麼‘宇宙之子’,也不渴求他能給我什麼,我隻是覺得他做得太過分了!難道他想讓我一直守在銀河係,守到宇宙毀滅?”
“可你辭職也沒用啊,到最後還是什麼也得不到。”
“那已經不重要了。我辭職就是想讓他看看,我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他放置銀河係的一個‘擺件’。”
梁尚武的話,讓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這時,一個銳利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寧靜。
“何必以辭職相要?”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肖遠洋神色凝重地看著大家,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遠洋,你又想乾什麼?”肖勝男眉頭緊鎖地問道。
作為姐姐,她太了解這個親弟弟了——每次他露出這種表情,準沒好事。
肖遠洋環視一周,目光在每個人臉上停留片刻。
“靈兒,尚武,還有在座的兩位姐姐。這裡我最小,不好聽的話我先說。”
隨後,他站起身來,首先發出一句靈魂拷問:“既然上一代不給我們出路,那為何我們不能自己闖出一條路來?”
“自己闖?什麼意思?”韓靈兒不解。
肖遠洋微微挪動身體,窗外的光線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陰影,“既然他們不把我們當回事,那好啊!從今天起,直接宣布銀河獨立,拒絕一切來自中央星域的超維指令。以後我們自己搞,不再看他們的臉色。”
“什麼?!”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肖勝男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遠洋,你瘋了嗎?你在胡說什麼?!”
但肖遠洋並沒有理會她,隻是一揮手,指間悠悠地劃過一幅銀河係三維立體星圖。
“尚武、勝男、靈兒、明月。我們要爭取屬於自己的榮光,而不是等待他們施舍。看到這座美麗的銀河係嗎?他們都能憑借此地開疆拓土、一展宏圖,為何我們不能?”說著,他又轉向梁尚武,“況且,尚武若要辭職,梁叔叔必然大怒!到時候懲罰隻會更重。反正橫豎都是死,倒不如直接反了算了,也不失為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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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聽此話,顏明月吃驚地張開嘴巴,難以置信地問道:“遠洋,你說得是真話還是假話?你可彆嚇我啊……”
“是啊,遠洋,這可不是鬨著玩兒的……”韓靈兒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