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伯庸主動跟梁祁文打招呼:“你好,我是彩琴的前夫,我叫陸伯庸。”
四目交彙,外表看似風平浪靜,但兩個人的內心都是狂風暴雨。
梁祁文仍舊保持著很好的素養,但他故意道:“你好,我是彩琴的男友,梁祁文。”
“男友?”陸伯庸一臉的錯愕,他看向曹彩琴。
嘲諷道:“一把年紀了,還交男友,你就不怕兒媳婦笑話?馬上都要當奶奶的人了。”
曹彩琴氣笑:“我覺得我還年輕,再活個二三十年沒有問題,為什麼不能交男友?再說了,這是我個人的自由,我為什麼要管彆人怎麼看!”
陸伯庸噎住。
無法反駁。
這的確是她的自由。
他咳了一聲:“既然咱們這麼有緣,不如一起吧。”
他說著,就自己拉開椅子坐下來。
“慢著”曹彩琴道:“我不喜歡跟彆人拚桌,這裡多的是空桌,你們也沒必要跟我們一起,結賬的時候還不好算賬。”
陸伯庸壓著火氣:“這頓飯我請客行吧?”
梁祁文挑眉斜睨著陸伯庸:“陸局長,我們不差這頓飯錢。”
陸伯庸的臉綠了又綠。
他噌地站起來,轉身走向旁邊的空桌坐下。
一雙犀利的眼睛鎖住曹彩琴和梁祁文這一桌。
他不是來吃飯的,所以也不想看菜單,讓陳豪看著辦。
陳豪以前也很少吃海鮮,看著菜單不知道從何下手。
思考了一下後,他指著曹彩琴那一桌對服務生說:“我們點跟他們一樣的吧。”
“好的,酒也要嗎?”服務生問道。
陸伯庸看向服務生,滿臉的不悅:“他們點酒了?”
服務生:“是的,點了白葡萄酒。”
陳豪擺手:“我們不要酒。”
等服務生走開,陸伯庸轉頭問曹彩琴:“你什麼時候學會喝酒了?”
曹彩琴瞪眼:“跟你有什麼關係?”
陸伯庸訕訕地閉上了嘴。
梁祁文有些擔心,他低聲問曹彩琴:“你不會喝酒嗎?那還是彆喝了。”
曹彩琴立馬換了溫柔的語氣:“沒事,少喝點就行,葡萄酒度數也不高。”
聽到曹彩琴跟梁祁文說話那麼溫柔,陸伯庸酸死了,他嫉妒梁祁文,也討厭這個男人。
可他卻隻能坐在這裡,什麼都不能做。
因為他跟曹彩琴已經離婚了。
曹彩琴那桌的海鮮大餐和酒先上來了。
“來,乾杯”曹彩琴主動端起酒跟梁祁文碰杯,“謝謝你帶我來這裡享用晚餐。”
梁祁文跟她碰了一下杯子:“你喜歡就好,麗城還有很多不錯的餐廳,以後咱們慢慢去探店,吃遍麗城的美食。”
曹彩琴笑著點頭:“好,我要好好地享受生活。”
二三十年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她希望能夠把握每一天,開心地過。
喝了一小口酒後,曹彩琴放下酒杯,看著一桌子的海鮮,不知先從哪下手。
梁祁文用消毒濕巾擦乾淨手後,戴了一次性手套,拿了一隻蝦剝了殼,放進她的盤子裡。
“嘗嘗看。”他說,“先試試這個白灼蝦,海鮮吃的就是一個鮮味。”
曹彩琴夾起蝦塞進嘴裡嚼了幾下。
連連稱讚:“好清甜的味道,跟我以前吃的蝦完全不一樣。”
梁祁文莞爾:“這是新鮮的海鮮,而且是真正的海鮮,都是從深海打撈回來的。”
曹彩琴:“難怪了,這真的是一家寶藏餐廳,你也吃,我自己剝吧。”
梁祁文卻阻止她:“讓我來,就當是感謝你每天早上為我煮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