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平覺著,倒也不無道理:“人家新設的辦事處,可能想要人員來曆簡單點兒吧。
咱爹畢竟,經曆比較多!”
都這個年齡了,不讓乾倒也沒什麼。
大不了回家含飴弄孫。
楊遠信渾然不覺,小兒媳婦內心的鬥爭。
第二天早上,把倆孩子留給公公的田小芹,恨不得一步三回頭。
李水仙拉著她往前走:“彆擔心,你爹又不是沒帶過孩子。
咱們又不是什麼講究人家。
早先的時候家裡就一個老媽子。
福平跟福安倆人小時候,還是我跟你爹倆人帶的多。
晚上換尿布什麼的,溫習下就能上手了。”
不信公公但是可以信婆婆,田小芹半中午溜回來喂奶。
仔細的看了看孩子,還好,除了攢了半盆尿布,沒磕沒碰的。
楊遠信等小兒媳婦走了之後,一手推一個小車在院兒裡溜孩子:“還不放心我,嘿嘿!”
小蘭跟小英也跟著:“嘿嘿!”
楊遠信的育嬰生涯就這麼順利開始了。
早上孩子是吃飽了送到手上了。
半上午、中午、半下午,當娘的還都回來喂幾次孩子。
要是正好碰上需要換尿布的時候,都不用楊遠信上手。
正經說起來,除了有時候換下尿戒子,就剩下孩子醒的時候逗弄幾下。
或者推到胡同裡看看不一樣的風景。
晚上跟老妻炫耀自個兒能乾,李水仙不屑道:“那是咱們家孩子一向都好帶。
你看小張老師家的那個小子,前幾個月,白天屁事兒沒有,晚上有事兒沒事兒嚎兩嗓子。
吃飽了哭,餓了哭,睡覺哭,抱著還不忘了哭兩聲。
難哄著呢!”
楊遠信驚訝道:“還有這種孩子呢?怕不是有什麼病吧?”
李水仙搖頭:“兩口子連醫院都去過,都說孩子沒毛病。
最後還是有人給出了個主意。
讓悄悄的晚上去路口貼紅紙,上麵寫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個夜啼郎,過路君子念一道,一覺困到大天光,連著貼七天。······”
楊遠信好久沒聽過這麼質樸的迷信行為了,插話:“然後呢?有用了?”
李水仙停了下:“好像沒什麼大用。
不過沒用就說明,跟那些個神鬼之類的沒關係。
約莫得是八九個月的時候,就突然好了。”
呃,這就很難評。
楊遠信沉溺於帶娃不能自拔。
本想著就這麼晃晃悠悠的開始了養老生活。
結果十月底的一天,正在胡同裡帶著兩個小孫女認蝸牛呢。
突然看到區公所的小胡夾著公文包,急匆匆的進了胡同。
看這目標明確的樣子,估計找的不是彆人。
正是自個兒這個還在等通知的老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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