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開衣擺跪倒在地,“卑職知罪,請大人以我錦衣衛家法擇重懲治!”
咚——
腦袋磕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若是馬世龍在這,肯定是嘖嘖出聲,說這麼搞肯定疼,腦瓜子肯定懵。
但任圓卻是冷眼看著,手指依舊在卷宗上輕敲。
“你一個人認了,我如實稟報上去,錦衣衛又與侯爺頗有淵源,再加上這個。”
用力敲了卷宗兩下,發出較大的悶響。
“照著整件事說,你們溧陽錦衣衛並沒有什麼錯,最多最多就是懈怠了些,你身為總旗最多隻會受點責罰。”
“就算事後毛指揮使想讓侯爺消氣,對你下了重手,真把你弄死了。”
“毛指揮使也定會照顧你的家眷,你的那些上官也肯定忘不了你的好,不然他們以後還怎麼帶人?”
任圓越說張四恒跪倒在地的身子就是忍不住的發抖發顫。
他知道自己這些心思,瞞不過任百戶。
畢竟人家能在逆相胡惟庸,這麼一位宰相身側潛伏那麼久,心思必定是無比活絡仔細。
說白了他其實就是在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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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任圓同為錦衣衛,心裡多少該念著些舊情,會按照他的說法,幫著往下稍微遮掩一下,畢竟這事確實如此。
就算侯爺知曉了,也不會真怎麼樣。
可是誰知會是這樣。
任百戶居然會直接把這些說出來。
唉,若是能直接麵見侯爺就好了,他就用不著用這樣的昏招,也不用如此用心無力,隻需有什麼說什麼。
侯爺是皇後娘娘養大的,性情大多源自皇後娘娘,對他們錦衣衛肯定會心軟些。
畢竟,他們並沒有真犯什麼錯……
氣氛一時之間忽然陷入到了冰點。
任圓沒有說話,隻是手指在不停的抬起落下,一下一下,都敲打在張四恒的心上,惶恐不安。
“這荀盛荀縣令家宅不錯啊。”
忽然,任圓扭頭看向窗外,荀盛荀縣令的家宅。
說著些莫名其妙的話。
“這大門看著就是新修的,這兩隻石獅子更好,活靈活現,氣勢十足,就是那門口的兩個家丁不太好,鼻子都快翹到天上。”
“這守是縣老爺的家宅,還是咱大明皇城的城門啊?”
“還有就是這荀縣令,多少是有些摳門了,納妾雖不是娶親,但好歹也要擺上兩桌,讓來往的百姓沾沾喜氣,吃點喝點……”
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張四恒聽著心中惶恐稍微安定了些。
都敢抬頭看任圓了。
“本來還想著吃點肉,喝點酒呢,看樣子是不可能了,算了算了。”
將桌上的案卷收起來,任圓起身就要走,“張總旗,讓你手下的弟兄都動動吧,我這人雖然多,但實在是調動不開。”
“既然這荀縣令,罪孽滔天,貪贓枉法,那自然是要以大明律懲處。”
走到張四恒的身旁,任圓稍微彎下腰拍了拍他的肩膀。
“錦衣衛身為天子親軍,自然要維護大明律,捉拿此等作奸犯科之輩!”
“是!”
張四恒猛地驚醒,直起身子挪動著正對任圓。
結結實實的又行了一禮,“卑職這就帶人前往捉拿案犯,溧陽縣縣令荀盛!”
任圓輕輕的點了點頭。
起身就往樓下走,幾名屬下緊緊跟著,順道的將張四恒的戰刀,給留在一旁的桌子上,錦衣衛拿人不帶刀,實在不是那回事。
同時也借著功夫,看了這張四恒,張總旗兩眼。
他這人啊,命算不上好,但也是不錯,照原本任圓的心思,他今天就算死不了。
也要被那些以錦衣衛家法處置。
但馬千乘方才派人過來和任圓說了幾句話。
自家少爺的心思,他比誰都清楚:錦衣衛可以犯錯,但不能一直犯錯,大明需要錦衣衛這把刀,未來的天子朱標也需要這把刀。
可不能讓當今陛下對他們失望了,適當的可以放放水,給外人看。
然後把水燒開了,澆到毛驤的腦袋上去。
張四恒啊,命不錯,但命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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