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孩兒一時貪玩,誰能想這賊會專偷官憑呢?那東西,彆人那去也沒有用啊?爹爹,彆急,孩兒這快馬回去補辦。”一個年輕的聲音帶著哭腔說道。
“官憑?”官憑是什麼?青玫疑惑的想。為什麼丟了官憑就不能出城?她這兩年一向住在皇城裡,而且又有特權。她哪裡知道,現在朝政混亂,結黨營私,各地諸侯已經蠢蠢欲動。
皇城的布防由秦王的親衛負責,京城外還駐紮秦王的大批軍隊。可以說,如果秦王想反,易於反掌。但是,秦王也有軟肋,那就是他是次子,沒有繼承皇位的權利。如果師出無名,定然遭天下諸侯群起而攻之。
到時候定然天下大亂,秦王的勝算也不大。所以現在的格局就好想是三足鼎立,太子的勢力,秦王的勢力,還有泅渡的勢力。如果說,那天泅渡有意試探秦王,那定是有輔助之意。泅渡門乃是一鐘信仰,也是幫派。
他不會逐鹿天下,但是他考慮的是澤被蒼生。這是,這個時代的一種人類的信仰。有點類似與現代人的宗教。在亂世之中,人門流離失所,有點地方甚至到了異子相食的地步。這時候,人們往往祈求一種超自然的力量,來拯救自己。
這就是宗教的產生,求渡就是。世間萬物皆有生存的權利,人類應該相互協作,少黨結黨營私,其中最重要的是要有法度的約束。在泅渡教內部,等級製度森嚴,但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哪怕是泅渡的長老反了教規,如果身犯殺人,奸汙,叛教,恃強淩弱等罪名,是要同教眾一樣處以極刑的。所以,前邊提到的齊王如何如何頑劣,那隻是傳聞。令白衣不敢,絕對不敢做出違背人倫的事情。
現在,泅渡在太子和秦王間遊移不定。都聽說秦王,勤政愛民,仁善謙和,在軍事上極有天賦。但是,封建製度的意識形態已經給人們定義了一個立太子的順序。立長,立鏑,立賢。太子也不是很失人望,恭謹禮讓。而且是嫡長子。按理說皇位就應該是他的。
可是若是“立賢”的話,這個問題就需要考量一下了。因為在令淵這三個皇子之中,屬令劍卿最為優秀。他不僅對國家的貢獻大,而且人格魅力更是令文儒和令白衣不能比擬的。
所以泅渡對秦王的考量這才剛剛開始,開始與令劍卿撞斷大樹那次。考量的乃是秦王的仁愛之心。這是一個人之所以為人的重要法則。百善孝為先,儘管令淵對三個皇子有所偏頗,但是,秦王仍然夙興夜寐的為清鷹耗儘心血,謂之忠。手握重兵,權傾朝野,卻對父皇畢恭畢敬,對母親的遺命堅守了二十年,謂之孝。
如此一個忠孝兩全之人,怎麼不會受到群臣和眾將的擁護呢。當然,這裡也不是說太子令文儒有多麼不忠不孝。太子也是溫文爾雅,謙謙君子。但是,他的儲位之所以被動搖了,並不全是因為令劍卿太過優秀。
而是因為他太過於看中權利,盯那把皇椅盯得太狠,生怕令劍卿搶了去。所以,處處小心為人處事,生怕得罪了哪個,背後捅他一刀。
這樣做的缺點就是,做事情畏手畏腳,不敢大膽提出自己的想法和意見。他本一文人,不懂得帶兵打仗。但是,他卻深刻的認識到“武死戰,文死諫”的道理。
所以常有大臣暗地笑話他,乃是一個木頭太子。他正是那種不關己事不開口,一問搖頭三不知的情況。
這個官憑大概是古代的身份證吧。這時她陡然想起她在宮做小吏的日子,每日沒完沒了的,就寫這些個字據。她當時管這個東西叫路條。這還是在現代敵戰片裡學來的。因為她的書法好看,顏體字嘛,她練習了十年。她自信,她臨摹的功夫還很高深的。
因為喜愛,她往往在心緒煩亂之時就會寫寫,更沒想到的是在這個異世,顏真卿居然真沒有出現過。她心裡這個美啊,這不就是“傳承文化,弘揚大家”了嗎?所以她隱隱還記得這個官憑的格式。
我可不可造個假證呢?想到這裡青玫覺得有點好好笑,跑到異世來造假證。想想都覺得自己很“聰明”。因為過去那個真關憑也是她寫的啊。她安慰自己,這不算騙子。其實要不要出去說自己可以做這個假官憑,她還在猶豫。
我到底想不想走!
如果沒有了關憑,駝隊就出不了城。這樣自己也不用離開了,但是青玫這時候年輕,跟令白衣還堵著氣,怎麼?我青玫離開了你令白衣,就活不了嗎?青玫你可是貪生怕死,害怕吃苦?她問自己。“不,我不是那樣的人!”
就算自己和令白衣修成正果。她也隻是個王爺的小妾,還有齊王妃呢。要依附著令白衣生活。這不是她想過的日子。她在現代就覺得一個女人如果沒有經濟地位,即使那個男人再愛你,也是仰人鼻息。而且長期呆在家裡,還會跟社會脫節。
以至於,你和愛你的那個男人之間的共同的話題越來越少。也就是說人家在進步,而你停止不前,你out了。現在也一樣,青玫並不甘心做三從四德的家庭主婦,她想成就她的視野,對!“視野”。
也許在古代因為受環境的影響,一個女人真的不會有什麼事業。但是,起碼應該有個“視野”吧,這個意思就是說,要到這片土地到處去看看,了解一下風土人情。其實,青玫的這個想法很正常,一般女孩子都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