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事摸了摸胡子,點頭道:“怎麼也得前三十。”
成言接過話茬:“這個還好。”
執事笑著看向成言:“你們可知道學院有多少學子?”
眾人搖頭。
“五百多位,泰半都是攻讀數年過三年大考才入書院的。”
執事眼看書童就要為他們少爺鋪床,淡淡地說道:“書童、仆從另有去處,不與學子同住。”
“狸奴和老鼠也不行。”
成言還要說什麼。
書院執事已經讓人拿出木製的大小籠子各一隻,把黑貓和老鼠裝了進去。
提前預備的像是習慣了。
眾人也確實沒法子多理論,隻得遵守書院規矩。
……
“送去畜院。”
“是。”
兩個雜役各捧著一個籠子往畜房走去。
剩下的人跟著執事另作安排。
一入畜院,尿臊屎臭混著飯餿衝開大門,深秋本還算涼爽,然而這院落內溫度卻高的出奇,每一口呼吸似乎都蒙上了一層難聞的濕潤水幕,讓人迫不得已的屏住。
兩個雜役趕緊用衣袖捂住口鼻。
雞鴨鵝的羽毛散落滿地,犬吠與貓叫此起彼伏。
鳥籠裡的飛禽嘰嘰喳喳,關在籠子裡的蟒蛇緩緩挪動身軀,水池裡躥響聲音,隱約可見岸邊的王八紛紛入水,胖金魚浮出水麵呼吸。
蛙鳴伴著蛐蛐的咕咕和老鼠們的悉悉索索。
守宮和蜥蜴抬起頭。
掛在房梁上籠子裡倒掛蝙蝠,睜開紅彤彤的眼睛。
“就掛在那兒吧。”
雜役趕緊給貓籠子和老鼠籠子找了個空位置。
“走走走,實在憋不住。”
“……”
兩人罵罵咧咧的離開。
畜院實在不是人該待的地方,大多都是學子圈養的活物,又不能真給扔了,索性就養在一塊兒。
至於為什麼不讓學子們自己養著,當然是擔心他們玩物喪誌,忘了書院是學習和練武的地方。
“吱吱!”
灰寶來到陌生環境被嚇得蜷成一團,驚慌地尖叫。
咚咚撞了幾下籠子都沒有出去。
老貓看到那兩個雜役擺弄籠子了,鎖從外麵好開,從裡麵不好開,不過這可難不倒他。
陸尋伸出爪子穿過縫隙,噌的彈出利爪,鉤住機關形成的嵌合鎖,輕輕的一撥,哢,籠子的機關鎖應聲而開。
老貓順勢從籠子裡跳出來,直接換回五通山君的頭。
五通陸尋甫一出現。
畜院一片死寂。
再沒有任何一隻蟲兒敢做聲。
但尿騷味更重了。
許多小動物在聞到五通山君味道的時候,就嚇得縮在一角。
陸尋當然不是想嚇唬這幫被關住的動物,他是發現灰寶一直處於受驚嚇的狀態,所以才以五通山君的麵目出現。
本想直接對灰寶施展法術‘點將’,仔細思索道:‘要不先找個動物試驗一下?’
鍛造有靈泥塑隻是附屬,點將最厲害的還是點化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