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就在看見此樓的時候,陸尋就把寨主的頭顱粉碎,變成骨灰強化五通神。
陸尋目不斜視,連酒也少喝了。
“勸君更進一杯酒。”
小梅吐氣幽蘭,還要再奉一杯,被五通陸尋擋下。
“酒量,不好。”
陸尋從青獠牙中吐出兩詞,又拱手道:“適才,救人心切,得罪,見諒。”
小梅放下酒樽再不勸酒,暗暗欽佩:“倒是個真豪傑!”
……
殿內眾人,推杯換盞,相談甚歡。
樂至深處高歌一曲。
從詩經到文賦再到詩句詞句。
三山先生親自執堂鼓,席地而坐,敲鼓行令。
成言和呂鶴雖也是初入書院的學子,好歹從小都是長在縣城對這些玩法都清楚,不管好賴都能接上兩句。
陸尋聽不太懂,他還在學習之中。詩詞歌賦更不擅長,從小到大背的唐詩宋詞基本都是為考試,單背出來肯定是驚豔的,就是不合氛圍。自己作詩吧,又沒有這個本事,索性就不獻醜表演了。
老老實實坐在那兒,準備等宴席結束。
夜深。
呂鶴毫無形象地躺在桌子底下,成言距離喝倒也快了,勁裝護衛的董平等人也少飲一些。
山長盤坐席間雙膝橫一古琴,琴音仿若高山流水,空靈不似人間曲,哪怕是不懂音律的陸尋也聽的沉入其中,像是一下子置身廬山,瞻仰飛流直下三千尺的風采。
嗚呼,善哉,著實有一種魔力。
“善!”
三山先生感慨道:“不想老鹿你教書許久,琴力依然不減當年。”
“也罷。”
三山先生翻手,一方小印璽在他掌心滴溜溜轉。
印璽通體像是黑玉雕刻。
一條螭龍昂首踞身,爪下成玄色煙雲狀,惡鬼洶湧像是要從霧中爬出。
“此印乃是友人所贈,可調遣陰兵鬼將襄助,不過掌此璽還有一個條件。”
“我知道!”
紫髯公斬釘截鐵。
“既清楚我就不多贅述了。”三山先生輕輕一送。
螭龍印飄至紫髯公朱憲貞手中。
朱憲貞攥住印璽:“有此印,不枉此行。”
三山先生倒是沒有多愁善感,這是早就說好的事情,至於後果如何該朱憲貞自己考慮才是,接著看向成言和呂鶴,笑嗬嗬的說:“你們兩人畢竟是誤打誤撞闖進來,我也沒有提早準備禮物。”
“我們不要禮物。”
“能參加宴會就很高興了。”
“這怎麼行,讓你們山長看著,又說我為老不尊。”
三山先生從袖袍中拿出兩個青果,遞過去道:“沒好東西,吃兩個山中果子吧。”
“多謝三山先生。”
兩人起身拜謝。
三山先生點頭轉動眸光看向五通陸尋:“那果子對有法力的沒用處。”
沉思片刻,欣然道:“有了。”
從袖袍裡又掏了掏,抓出一塊黑色六棱鱗片。
“著。”
鱗片一下子飛過來貼在青黑裙甲上。
兩相融合沉入皮膚,成為一件隱形寶甲。
意念一動,寶甲又迅速顯形。
五通陸尋分外滿意。
現在他不用擔心換五通山君的頭顱後光屁股了。
有此寶胄也不用耗費力量維持崩山甲。
叉手行禮,躬身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