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如遭雷劈,他又急又亂,恨自己不會,恨自己漏了馬腳,既然被認出,就沒有回頭路了。
他乾脆俯身貼近陳玉寧,迷亂的在她耳邊呼喚:
“姐姐,是我,我愛你!”
他並不想放棄,他心裡清楚遲早會有這一天,早做晚做都是做,他敢作敢當,隻要姐姐能接受,他什麼都敢做。
從小養大的狗,竟然也會咬人。
陳玉寧心底一片淩亂。
她仿佛從來都不認識滿月,她仿佛從來都不了解這個人。
委屈,疑惑,不解。
種種情緒排山倒海一般襲來。
滿月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字,都在嘲諷她的無知,愚蠢,自大。
為什麼呢?
怎麼會這樣子?
她想要怒吼,想要質問,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滿月隻想要,他不想解釋。
他想要擁有,他想要她的一切。
可惜理論和實踐之間,隔著未知的鴻溝,沒有同伴的配合和指導,並不能輕易的踏入愛河。
在這寶貴的空檔,陳玉寧的大腦從宕機中恢複,終於在心中將滿月放到了合適的位置。
敵人!
從此,滿月再不是她放在窗台隻能揮動翅膀的半機人,也不是陪伴她走過群星的同伴,更不是她以為會陪她度過一生的親人。
從此,滿月是滿月,她是她。
她才終於明白,個人有個人的想法,即使一起度過漫長歲月,一起跨過生死,也未必彼此了解。
就像她曾經篤定,以滿月和自己的感情,就算他對自己有不正確的喜歡,也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
但所有的她以為,都隻是她以為。
在能力強大時,她的意誌,就是滿月的意誌。
在失去能力時,就算是為了滿月而失去的能力時,滿月的意誌為為了自己選擇背叛她!
那些記憶中所有被忽視的細節都浮現出來。
她想起滿月偶爾陰冷的眼神,想起滿月初次殺人時不合常理的冷靜,想起在群星讀書時失控的抗爭......
她越想越覺得可怕,越不敢再想。
委屈最傷人,猶如烈火烹油般燒焦她每一寸皮膚。
強烈的憤怒足以點燃心中的火焰。
她猛然間想起科莫的話,即使是類人王的克隆體,也擁有乾擾人類意誌的能力。
最近幾個畫麵閃回,她看到紫羅蘭開槍的瞬間,被壓製後才爆發的彈道。
“嗬嗬~”
陳玉寧苦澀的笑了,多少次絕處逢生,她都會感到無比興奮。
然而此時此地隻剩悲涼。
察覺到或許自己根本沒有失去力量的那一刻,她便儘全力使出異能,壓製住滿月的行動。
她想要抓住滿月,在滿月還是半機人的時候,隻要在壓製範圍內,由於機械構造的原因,便會立即失去行動能力。
但此時月非彼時月,作為群星第一個機械類人,滿月已經脫離之前的範疇。
壓製剝奪了他作為類人的生長能力,讓他在瞬間恢複到半機人的狀態。
這種狀態下,他沒有將毫升單位大寫的能力。
作為跟陳玉寧生活最久的人,他對陳玉寧能力的了解超出群星任何一個人,在發覺壓製異能的瞬間,他便不甘心的立即脫離絕對壓製範圍。
“為什麼,為什麼不接受我,為什麼,你不是愛我嗎?”
滿月似乎比陳玉寧更委屈,他聲嘶力竭的質問,讓陳玉寧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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