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年開春,阿硯果然沒讓清溪的人等太久。這次他沒坐青布馬車,而是跟著一隊馱著藥箱的馬幫來的,馬背上除了當歸、黨參的新苗,還多了幾個穿粗布長衫的年輕人。“這是我在藥院的徒弟,”阿硯指著他們,笑著對圍上來的村民說,“往後他們會常來,教大家給草藥除蟲、炮製,咱們還能試著自己做些薄荷膏、香茅枕,往山外的鎮上賣。”
小阿牛和豆子頭一個湊上去,幫著卸馬背上的竹筐。豆子發現阿硯的衣襟上彆著朵乾花,是去年她寄去的九裡香,便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袖子:“阿硯哥,您還帶著這個呀?”阿硯低頭摸了摸那朵花,眼底彎起:“一直放在書桌上,看見它就想起清溪的香味。”說話間,李伯已經扛著鋤頭過來了,身後跟著幾個年輕後生:“先生,您說的晾藥架,我們冬天就備好料了,現在就搭在曬穀場邊上,您瞧瞧合不合用?”
接下來的日子,清溪比去年更熱鬨了。阿硯的徒弟們把炮製草藥的法子寫在木牌上,掛在曬穀場的樹乾上:薄荷要陰乾,不能曬太久;黃芩的根要刮去粗皮,切片後用柴火慢烘;黨參得用竹篩晾著,怕受潮發黴。女人們跟著學做薄荷膏,把新鮮薄荷搗成汁,和蜂蠟、芝麻油混在一起,在陶碗裡慢慢熬,熬出的膏子裝在瓷罐裡,聞著就清爽。王嬸熬得最用心,特意給小阿牛裝了一罐:“往後你上山放牛,蚊子多,抹這個就不咬了。”
入夏時,鎮上的雜貨鋪真的來收薄荷膏和香茅枕了。掌櫃的捧著瓷罐聞了又聞,當即定下了每月二十罐的量,還說要把香茅枕運到城裡的布莊去賣。村民們拿著剛結算的銅板,笑得合不攏嘴,王嬸拉著阿硯的徒弟問:“咱們往後還能做些啥?我家姑娘手巧,會繡帕子,能不能在帕子上繡草藥圖案?”徒弟笑著點頭:“當然能,阿硯先生早就備了圖樣,說往後咱們的草藥不光能治病,還能變著花樣討生活。”
到了秋天,清溪的曬穀場鋪滿了草藥,薄荷綠、黃芩黃、黨參棕,像給地麵鋪了層彩布。馬幫來收草藥時,還帶來了個好消息:嶺南的藥商要在清溪設個收藥點,往後村民們不用再等馬幫來,隨時能把曬乾的草藥拿去換錢。那天傍晚,小阿牛跟著阿硯去看新搭的收藥點,木屋裡擺著幾張木桌,牆上掛著草藥價目表,桌角還放著罐九裡香,是豆子特意送來的。
“明年咱們再開個藥草學堂吧,”阿硯望著遠處的暖棚,對小阿牛說,“教孩子們認草藥、懂藥性,往後清溪就能有自己的先生了。”小阿牛用力點頭,他想起去年寄給阿硯家人的薄荷籽,聽說在京城的院子裡也長出了小苗,心裡忽然覺得,有些東西就像這些草藥籽,不管從哪裡來,隻要落進好土裡,就能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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