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月光透過窗紙,在地上鋪出一層朦朧的銀輝。阿硯將整理好的草藥分門彆類裝進項袋,係緊袋口時,指腹蹭過袋上磨得光滑的麻繩——那是去年豆子親手搓的,說比買的結實,如今果然還好用。他轉頭看豆子,見她靠在床頭,眼睛半闔著,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手裡還攥著半塊沒吃完的甘草糖。
“困了就睡,”阿硯放輕腳步走過去,抽走她手裡的糖塊,替她掖了掖被角,“明日還要早起掃雪,彆熬著。”
豆子迷迷糊糊應了聲,伸手抓住他的衣袖,鼻尖蹭了蹭他帶著草藥香的袖口:“你也早點睡,彆總惦記那些草藥。”
阿硯笑了笑,俯身將糖塊放在床頭的小瓷碟裡,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發頂。窗外的梅樹被風拂動,枝椏晃動間,影子在窗上輕輕搖曳,像有人在窗外悄悄踱步。他吹熄了油燈,屋內頓時陷入一片柔和的黑暗,隻餘月光透過窗欞,照亮彼此交握的手。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豆子便被院外的掃雪聲吵醒。她披衣起身,推窗一看,隻見阿硯正握著掃帚,將院中的積雪掃到牆角,堆成一個小小的雪堆。陽光剛越過山頭,金色的光落在他身上,給他的發梢鍍上一層暖芒,額角的汗珠順著下頜線滑落,滴在雪地上,瞬間融出一個小小的水窪。
“怎麼起這麼早?”豆子推開房門,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軟糯。
阿硯轉頭,臉上沾了點雪沫,卻笑得明亮:“趁太陽好,把雪掃乾淨,免得化水結冰,孩子們過來時滑倒。”他話音剛落,院門外就傳來了小阿牛的聲音,還有幾個孩子的嬉笑,隔著門板都擋不住那股子熱鬨。
豆子轉身去灶房忙活,剛點著柴火,就聽見小阿牛衝進院子的聲音:“豆子姐姐!阿硯哥!你們看我帶了什麼!”她探出頭,見小阿牛手裡提著一個竹籃,裡麵裝著幾個圓滾滾的紅薯,紅薯上還沾著泥土,顯然是剛從地窖裡挖出來的。
“我娘說,今日太陽暖,烤紅薯最好吃!”小阿牛把竹籃遞過來,眼睛亮晶晶的,“我們能在院裡烤紅薯嗎?”
阿硯放下掃帚,揉了揉他的頭發:“好,不過得離梅樹遠些,彆燙著花。”孩子們歡呼著圍過來,七手八腳地幫著搬石頭,在院角壘起一個小小的烤灶。蘇先生也隨後而至,手裡拿著一把曬乾的柏樹枝,笑著說:“用這個烤出來的紅薯,帶著點柏香,比單用柴火烤更甜。”
豆子在灶上煮著粥,聽著院中的歡聲笑語,嘴角忍不住上揚。她盛了一碗溫熱的粥,端給蘇先生,卻見他正蹲在烤灶邊,給孩子們講著冬日裡辨認草藥的訣竅,手指著牆角幾株冒雪生長的枯草,說那是柴胡,開春後挖出來曬乾,能治風寒。
午後的陽光越發暖和,烤紅薯的香氣彌漫在小院裡。阿硯用樹枝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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