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門口,輕聲問道:“是二牛嗎?”門外傳來嗚嗚的哭聲,聽起來確實是他。突然,門縫裡塞進一張紙條,緊接著就聽到腳步聲匆匆下樓去了。
看來就是二牛了。
我連忙拾起紙條,仔細一看,上麵字跡工整,把他知道的情況,和猜測一五一十都寫了,我心頭猛地一震,居然和我想象的情況完全一致!
這個信息讓我太興奮,我懂了。
我幾乎想立刻去叫阿紅,但現在已是深夜,隻好作罷。我將紙條原原本本地收進衣袋裡。
就在我重新躺下準備繼續睡覺時,手機突然響了,是顧雪打來的。她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焦急:
“陳石,你睡了嗎?我真的沒辦法了,你能來學校一趟嗎?”
我聽她語氣慌亂,立刻清醒過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嘟嘟不見了!你能來學校幫幫我嗎?我不知道該找誰了。”顧雪的聲音越來越急,還帶著哭腔。
我二話不說立刻起身:“你就在學校門口等我,我馬上過來。”
顧不上多想,我迅速下樓,朝著半坡上的學校趕去。
外麵一片漆黑,一點光亮都沒有。今晚月色也很差,四周寂靜無聲,隻有我的手電筒發出微弱的光芒。
我走得很快,沒多久就來到了學校門口。遠遠地看到一個穿著褐色連衣裙、茶色長發的女孩在那裡焦急地踱步。
是顧雪。
她看到我的手電光,立刻跑了過來。
我急忙問:“怎麼回事?嘟嘟在哪裡?”
顧雪聲音哽咽:“就在我宿舍裡不見的。我帶你去看看。”
說著,她帶我穿過學校寂靜的小道,上了二樓,來到她的宿舍。
她指著裡麵:“我們平時都住在一起。我不在的時候,她就在房間裡自己看電視。可最近幾天,她總說有個‘小朋友’一直在門外找她玩。”
顧雪既害怕又困惑:“陳石,你相信有鬼嗎?”
我一聽這話,心裡也不由一沉:“顧雪,你說的‘小朋友’是怎麼回事?”
顧雪壓低聲音:“陳石,我在這學校任教,學校裡根本不可能有‘小朋友’!因為這宿舍樓就我和嘟嘟住,其他老師都在村裡住。”
我聽她這麼說,心裡更覺不妙。
顧雪繼續說:“起初我以為嘟嘟是說胡話,沒想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她突然說‘那個小男孩又來了’,然後就不顧一切衝出門外。我追出去時,已經不見人影了。”
“我在學校裡找了一個小時,一點線索都沒有,這才想到找你幫忙。我真的沒辦法了,你能幫我一起找找嗎?”
看她這樣,我安慰道:“彆急,我們一起找找,說不定她隻是跑到外麵玩去了。”
我們從宿舍出來,我用手電仔細照著每個角落,生怕錯過任何線索。顧雪和我一起,先去了學校旁邊的食堂,但裡麵空無一人。
山裡風大,特彆是入夜後,我看到顧雪在旁邊冷得發抖。
我關切地問:“顧雪,你怎麼不多穿點?冷不冷?”
顧雪看了看我,眼神中滿是焦慮:“我忘了……找不到嘟嘟,哪還有心思管自己啊。”
看她心情低落,我說:“放心,就算找一整晚,我也陪你。”
顧雪突然問:“對了陳石,你說阿紅幫過你幾次,是什麼意思啊?”
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