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用它的坐標換取這些記憶中的任意一個,那簡直是賺大了。
隻是……要她親自做出選擇實在太痛苦了。
每個都那麼誘人。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黑天鵝產生了“搶了就跑”的衝動——但也僅僅是一瞬間。
她並不愚蠢,無論是對方天才的身份,還是那未知的展示記憶的手段,都說明了這個男人的不簡單。
儘管這些記憶就展示在她麵前,作為一位憶者,她卻無法對白欒的記憶進行任何超出展示範圍的窺探。
這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最終,在無比糾結的心情中,黑天鵝選擇了其中一份記憶作為交換,將翁法羅斯的坐標告訴了白欒。
很好,這下可以抽空去一趟了。
回頭再去刷刷奇物,看看在數量堆積下,能不能刷出一個能隱藏自身行蹤的奇物。
畢竟現在有個『均衡』在盯著他,靠堆數量能否獲得想要的奇物還是個未知數。
如果可以,他就先用這個奇物悄無聲息地給翁法羅斯的數據套上保護殼,再想辦法對付來古士。
如果不行,就得考慮如何正麵突破了。
“過早地把這件事告訴其他天才,會不會對列車組的未來產生影響呢?”
白欒暗自思忖。
“真可惜,我不是真正的預言家,否則就能預知後果再做安排了。”
看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與你合作很愉快,黑天鵝女士。”
白欒微笑著說道。
“說不定以後我們還會有合作的機會。”
黑天鵝正小心翼翼地將換來的記憶收好,聽到這句話後眼睛頓時一亮。
她本就為隻能帶走一份記憶而感到惋惜,現在白欒這麼說,意味著她以後還有從白欒那裡獲取其他記憶的可能。
這無疑是個好消息。
“你這麼說,我可就開始期待下次合作了。”
黑天鵝笑道。
“你的記憶品質極高,要是被憶庭的那幫人知道,恐怕又要引起一番爭奪。”
“是嗎?”
白欒突然產生了一個有趣的想法:也許他可以一直給黑天鵝提供高質量記憶,而其他憶者找上門時,就給他們一些“抽象”的記憶。
他對憶庭那幫人也沒什麼好感——畢竟在黑塔隕落的if線裡,也有他們的參與。
到時候,就讓係統用神力包裹住那些“特殊”記憶,交給那些憶者,讓他們誰也解析不了。
等他們滿心歡喜地帶著記憶回到憶庭,費儘心思打開一看——野野野野花香……
然後當他們帶著這些記憶四處訴苦時,卻沒人相信——“人家黑天鵝從白欒那裡拿來的記憶都是高品質,怎麼到你手裡就變成這樣了?一定是你有問題!”
那個憶者一定會陷入百口莫辯的境地。
哈哈,一定會很有趣。
白欒笑著看向黑天鵝,說道:
“隻要你一直幫助列車組,我們就一定會再次合作的。”
“列車組?”
黑天鵝若有所思。
“這麼說來,讓我和你搭上線的,好像也是列車組的星。”
她帶著一絲好奇看向白欒:
“冒昧問一句,你和列車組是什麼關係?”
“星,你知道吧?”
“那個活潑的小家夥,我知道她。”
白欒點了點頭,語氣平淡:
“我是她叔。”
這個回複讓黑天鵝沉默了一陣,隨後她看向白欒,問道:
“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