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步匆匆的出了偏廳,又很快折返了回來,然後將一枚兵符、一枚印信直接拍在了陳無忌的麵前,“以後,歸你!”
大禹在神仙嶺六郡的軍製有些混亂,郡縣掌調兵權,都尉則掌日常的管理和訓練,兩權分立。
而調兵的權利,就在秦風扔在桌上的這枚兵符上。
“就這麼乾脆的給了?”陳無忌很是詫異。
兵權,可是個了不得的東西,但凡捏在手中的人,鮮少有人想鬆開。
秦風嗤笑一聲,“如今鬱南府兵的根基是你陳氏族兵,就算發生了什麼事,難不成我還能繼續調動?這話非要我說明白是嗎?”
陳無忌淡笑了一下,可真夠乾脆的。
“原有的府兵能做到什麼程度?”他果斷收起了兵符和印信。
以陳氏的過往,陳無忌根本不擔心所謂的據兵自立之類的黑帽子。
誰要是敢給他這麼摳,他就真敢這麼乾。
但在事態沒有嚴峻之前,他還是會恪守九字方針,安分的當個都尉。
他也試一試這朝廷的武官做起來到底是什麼感覺。
“隨便你,全死了我也不會傷心一下。”秦風淡然說道。
陳無忌了然,心中已有了計較。
“明日我會帶人入城。說起來,秦大人這一次應該查抄了不少的好東西吧?有沒有酒樓,或者可作為酒樓的地方?”陳無忌問道。
秦風一怔,“如此嚴肅的談話,你忽然跟我談這個?”
“談錢也是個嚴肅的事情。”
秦風輕嘖一聲,“還真有,你要?”
“嗯,想開個酒樓。”陳無忌說道,“正好,說不準我會對李四分茶動刀,可不能讓鬱南百姓吃不上可口的飯菜,須把這一塊的空白填補了。”
“五千兩!”
秦風沒有過問陳無忌為什麼忽然要對李四分茶動刀,隻是攤開了右手,向前緩緩一推。
陳無忌臉色微黑,“你搶呢?”
“好地段,樓裡用的可全是好木料。”秦風瞬間切換成了生意人的嘴臉。
“我沒有那麼多銀子,找個便宜的。”陳無忌說道。
“你拿走了十一萬兩,會差這一點?”秦風蹙眉。
陳無忌無語,“那是軍餉,你讓我拿軍餉開酒樓?”
“難道不是?”
陳無忌:……
這種自斷根基的事情,起碼不會在他的身上發生。
公就是公,私就是私。
“那就八百兩!”秦風忽然把價格來了個腰斬又腰斬。
陳無忌:……